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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2页）

“抽烟已经快二十年了，习惯一旦养成是很难改，为了你和孩子我会慢慢地戒掉的。”他说，“我们去新房子看看吧！已经装修好了，我还买齐了生活的必须品，走吧，我的亲爱的。”

新年的初始到处是一排新气象，小街上有穿着新衣服放鞭炮的小孩子，也有急急忙忙去会客的大人，人们都喜气洋洋地在娱乐着，在以不同的方式庆祝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进了新房，林倩茹的眼睛一亮，一切应有尽有，让她眼花缭乱，木地板的颜色是自然色，卧室和客厅的墙面还是软包的，那｜乳白色的颜色很雅致，上面的花纹若隐若现，若有若无，近看是有远一点看若无，近看是一种颜色，远看又是另一种颜色，就是在原地不动只要是一变换角度就会变色，但是不管是在那里看，不管是近看与远看，那颜色都是那么柔和舒心。

还没有仔细看完卧室和客厅，卓杰又拉她来到了厨房，一套高当得厨具呈现在眼前，还有那微波炉和电饭煲都是日本进口的。

林倩茹高兴地说：“杰，我还从来没有用过这些家电，更没有用过进口的，还有那装修，真是太奢侈了。”

“只要我的茹儿高兴就好了，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为你也就是为了我呀，傻姑娘！”他咧着在嘴笑。

她看着他那脸上的酒窝更好看了。

“傻姑娘有傻福，等以后你住进来后再慢慢地欣赏也不晚，快走吧，这装修得毒气还没有散出去，对人体不好。”

“杰，我们现在是应有尽有，物质已经是很丰富了，也算是比较富有的，可是我看你还是常常闷闷不乐的。”

他看了看茹儿呵呵地笑着点上了一支烟，还没等他抽上一口就被她拿走了，他又呵呵地笑了。

物质的富有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与聪明换来，可是精神是否快乐是受很多方面的影响的。

卓杰的最大的苦恼就是挂名老婆的死活贵贱不离婚，几十年了都当彼此死了，可是她还在拖着他，他发誓到死也不去见她，除分她吐口离婚就去签字。

几十年了为什么现在想起她还是这么讨厌她？毕竟她把孩子养到了十几岁了，想起孩子对呀都几年了再也没有看见孩子，自己也就按时寄回钱而已，从没有尽到点滴的教育的责任，她长得多高了？长得什么样了？自己是一概不知，愧对孩子了，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可是去见孩子就得见她妈，不愿意看她一眼，过去的伤疤不愿意载让她揭开翻看，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又几年没有见到父母了，无言见父母，没有解决好个人问题怎么能去见父母？父母也不会见我这个不孝的儿子的，也只好愧对父母了；自己也对你起茹儿，她都做了我五年多的情人了，可是许诺给她一个婚姻的诺言何时才会实现呢？遥遥无期，从来就是一个无知数，不能实现的诺言，也就是一句空话罢了，现在她又怀孕在身，又不能多次流产，究竟是以怎样的环境来迎接一个一个小生命的到来呢？小生命的到来又怎么养活呢？我能给没见面的孩子以怎样的未来呢？让茹儿做未婚的妈妈吗？这个社会怎么会允许一个私生子生存呢？我又要再次当另一个一个孩子不合格的父亲了，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诸多的问题，情不自禁地又眉头锁上了。

他常幻想要是制度会变一下就好了，只要是夫妻几年不在一块生活，就可以判决双方离婚。也许再过几年就会这样的，他沉思着，又拿出了一支烟点上了，也许这就是他戒不掉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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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情人如山

林倩茹把卓杰手里的烟又夺走了，他呵呵呵地在笑着，没有恼怒、也没有言语，可是他好像是手里缺了什么似的，在抓耳挠腮，也好像是心理没有了依赖似的，是缺了一根依赖的支柱，以前在没有茹儿的时候，他不就是依靠着一支支的烟度过了那慢慢地长夜的吗？以前没有女人的时候他不就是把烟当成伴侣的吗？烟已经成为他不可缺少的派遣孤独和寂寞的武器，烟已经成为他思考问题的助手了，要想马上不吸烟真的是很难的，看他那个难受的样子，让茹儿看了心不忍。

“给你半只烟吧，我的杰。”

卓杰呵呵地笑着立即接了。

吃饭的时间到了，林倩茹做了两个菜，炒蒜苗和小鸡炖蘑菇里面加了枸杞和西洋参，外加一个老板菜，香喷喷的菜端来上来，卓杰也拿来了酒杯，除了早上他是每一顿都喝酒，几乎是每顿都喝酒，他在一边吃着、一边喝着、还一边看着书，往往是没有忘记喝酒，没有忘记看书就是忘记吃菜了，饭更是吃得不多。

林倩茹看见了，心里很焦急，心里很痛，她说：“我做得菜那个好吃？好吃就多吃点。”

他沉醉在书里没有回答，他看得是那么专心，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书，耳朵也好像是聋了。

她推了他一下，重复了上面的话。

“老板菜最好吃，我多吃。”他回答说，可是眼睛还是没有离开厚厚的书本。

他的话让她失望，费心做得热菜他不喜欢，他就喜欢吃凉菜。

她急了说：“杰为何就喜欢吃老板菜？不喜欢吃我做得热菜？”

“返璞归真了，我的心老了。”他抬起了头看着窗外，他的目光迷惘无助、悲凉凄婉，端起酒，一口一杯点滴不留。

她听着这“老了”的话，看着他的复杂的目光，由于年龄相差十四岁，她也许是理解不了他为什么在人生辉煌的时刻、在物质达到富有的时候而心灵落魄，可是她的心在揪痛。

她靠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肩膀说：“我的杰外貌没有老，心也不让你老，我不要你这么老下去。”

“有茹儿的陪伴我度过了五年快乐的日子，可是岁月不饶人呀，世事不能都如意呀，可是我会为了我的茹儿而保持年轻的心态的。”他拍拍她的肩膀，拦她入怀，又给她斟上了一杯红葡萄酒，递给了她说，“让我们为了美好的未来干杯。”

他又是一饮而尽，当他喝完的时候看见她的杯子里只下了一点点，他说：“喝了吧！”

她说：“杰忘了我怀孕三个多月了吗？我不喝了好吗？”

他的心里是没有完全接受她怀孕的事实，也没有多思考怎么样让她既不影响她的工作又能生下他们的爱情结晶，她的提醒让他的心又被加了一个沉重的砝码，这个砝码不是一般的沉重，而是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上气来，他几乎窒息，呼吸困难，可是不能推卸掉这大山的重量，他要承受着，要一个人承受着，不要给茹儿一点压力、不要给她一点负担，要让她无虑地生活和工作。

生活在大山底下的男人何止是他一人？中国的好多男人就是生活在大山底下的。

有情人的男人是很幸福的，左拥右抱的，在天天享受着齐人之福，可是你是否走进了他们的内心世界？你是否了解他们全部的内心世界？你是否感受到了他们心里和精神有无形的压力？

“我的茹儿不要喝了，孩子和你的健康要紧！”他接过了她手里的杯子，替她喝完。

“你也不要再和这么些酒了，别伤了身体，没有了你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过呀？”她眼里星芒在闪烁。

她盛了一碗鸡汤递了过去，他就像喝酒一样一饮而尽，她又夹了鸡肉过来，他吃了一块又去喝酒去了。

她不明白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