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耽误时间的宋昊表示这是他的自由,随后一行人就骑马消失在小道的尽头,他们可不想半途被淋成个落汤鸡。
狂风呼啸一整宿的暴雨总算是消停下来了。。。
惨白的月光从树梢间映衬下来,马蹄踩踏在碎石表面发出咔咔的声音,几只乌鸦正偏头观察着奇怪的人类。
他们在途径安尼斯堡的时候还去看望了一下罗根以及染病的工人们,原本居无定所的流浪儿童都对于这位大善人心存感激。
结果就在交谈的过程中,宋昊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蜷缩在床板上,看起来似乎十分害怕的样子。
罗根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名字叫作伊森,前几天想要给他卧病在床的父亲采药,就一个人悄悄跑到了范霍恩贸易站的附近。”
“等到有人碰巧发现他的时候,伊森已经像这样疯疯癫癫的神志不清,医生说恐怕是受到了强烈的神经刺激。”
“但如你所见,我们根本问不出来一个大概的情况。。。”
皱起眉头的宋昊附身仔细观察伊森的表情,心想范霍恩贸易站的罪犯们应该还不至于对一个瘦弱的孩童产生邪恶想法。
因为他浑身上下都未必能够翻出来一枚五美分的硬币,俗称一点油水都没有的小猪仔。
况且要是不幸碰上了可怕的野兽棕熊,连枪都拿不稳的伊森也绝不可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他究竟看见了什么呢?
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答案的宋昊干脆坐在伊森的床边,耐心询问起来关于他当天的所见所闻。
差不多消耗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身体颤抖的伊森依旧没有开口说话的迹象,他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空洞。
旁边的罗根端来一碗药汤,神情复杂的安慰道:“医生说像他这样的应激反应需要慢慢恢复,或许这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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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感失望的宋昊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准备和兄弟们启程返回圣丹尼斯,时候不早了。
恍惚间,他似乎是听到了从伊森的嘴巴里面发出类似野猪和房子之类的词汇。
一头雾水的他急忙询问道:“话说在范霍恩贸易站的附近,有没有什么荒废的房子?”
不远处一个剧烈咳嗽的工人站出来解释道:“尊敬的先生,我记得在范霍恩贸易站的西侧森林中,好像就存在着一个破旧的房屋。”
“它总是给人产生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我猜应该很多年都没人居住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宋昊看了眼怀表,时间是深夜九点,他们要是加快速度或许还来得及。
约翰和亚瑟互相对视一眼,显然猜到了自家老大的意图:
见鬼,他是不需要休息的吗?
片刻以后,屁股都快要在马背上磨出疹子的一行人就成功到达范霍恩贸易站的西侧。
凉飕飕的寒风吹在脸颊上,无疑给这黑漆漆的森林增添了一股说不出的恐怖氛围。
只见翻身下马的亚瑟拿出点燃的煤油灯,瞥了眼结伴而来的罗根,忍不住询问道:
“你大半夜怎么还有心情陪我们出来疯闹的?”
耸了耸肩膀的罗根先是点燃一根照明的火炬,随之毅然决然的走在最前面:
“你可能不明白我的感受,伊森的父亲想必是见不到这个寒冷冬天了,他当初委托我照顾他的儿子。”
“如今小家伙沦落成一派疯疯癫癫的样子,我需要肩负起很大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