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没想过这个词还能用在他们的婚姻中。
本以为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程砚深认真地给她分类:“怡怡,是准备按综合评定阶段性打分,还是先给出起始分数,在根据具体事件增减表现分?”
沈洛怡回头,清软的嗓音懒声道:“程砚深,你有些懂得太多了。”
“我要给你扣分了。”试图结束他这种专业化的测评方案。
程砚深云淡风轻地颔首:“那就是按照后一种。”
闭了闭眼,怎么休息时间,还要听这些商业化管理方案。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语调可以地拉长几分:“程砚深,我觉得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要不我们还是——”
后面那两个字她故意没说,等着程砚深打断。
可这人这次却没制止她的话,只是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微微挑眉,像是在等着她这两个字一般:“宝贝,这两个字可以从你的字典里删除吗?”
谁都清楚是离婚。
皓腕轻抬,挽了挽额角碎发,她今日妆容浅淡,依然明艳如画,昳丽精致。
“如果不呢?”是有些挑衅的语气。
“关起来。”程砚深清冽的声线极其好听,尤其是他刻意捻着字词的时候,如同清泉撞击石粒,泠泠浸透着磁性。
莞尔,沈洛怡懒懒睨着他:“你现在是藏都不藏了哦。”
早上在她家门前的时候还知道讲自己说错了,把她拐走之后就直白得毫不掩饰了。
“别以为异国他乡,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清眸无辜又勾人,“我是不会从了你的。”
这台词实在惹人误会。
程砚深似笑非笑地勾唇:“那我现在是不是要配合你一下,说一句小美女,我来了?”
笑容登时僵住,沈洛怡瞪他一眼:“明明是大美女。”
冷哼一下,恨恨咬下手中最后一口鲷鱼烧。
“大?”
他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下,若有所思。
沈洛怡立刻敛了神情,警告道:“程砚深,你再说一句话,马上就负分了。”
耸了耸肩,程砚深格外喜欢逗她,却也会察言观色,他快走两步,追上她的脚步:“要上去转转吗?”
指的是上面的长命寺。
沈洛怡来过几次,却都没有去寺庙里转过。
日本的寺庙和国内那种庄严宏大的庙宇风格区别很大,若是他陪同一起,倒也可以去看看。
不是樱花季,长命寺人不多,偶尔几个行人,也是为了所谓的长命水。
她站在寺庙里的凉亭下,只看着程砚深在寺庙中徘徊:“你要拜观音?”
纵是同样是佛教,供奉的佛像也有所差别,沈洛怡分不清细节,程砚深大概也分不清,还是同僧人沟通了番,才大概知晓。
他只是一时兴起,听她提起,略一沉吟:“倒也可以。”
临时起意,程砚深牵着她站在正殿前。
没有供香,身形挺直,轻声呢喃:“我与太太,恩爱不离,白首共度。”
眼眸缓慢地转动,定在他清隽的面上,愣愣定了许久。
恩爱不离,白首共度。
与他。
低着头,沈洛怡慢条斯理整理着自己的裙摆,她想要等自己面上的灼热褪下再开口,可那里许久未消的热度还在不断升温。
她浅浅吐了口气,扯着他的袖口将人拽到一边,嘟囔着:“哪有人许愿是这样的?”
“被别人听到了多尴尬。”
程砚深多少也算个名人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