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胺这几天的心情很差。
每逢他心情差,之后几天就会越来越倒霉。
无论是昨晚通宵看完棋谱之后被亲爹拽来老家走亲戚,还是走到老家村门口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吓了一大跳之后摔倒,都说明了这一点。
但他心情差的源头,还是昨晚在新闻上看见的那道噩耗……
收回飘远的思绪,楚胺撑着双臂从地面上爬起,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害他跌倒的元凶。
谁料,还没等看清这位元凶的长相,她就飞奔着跑向路边,路边停着一辆刚到达不久的网约车。
开门,上车,关车门。
“咻”地一声,车辆走远了。
走的分外潇洒,只留下扬起的灰尘和在风中凌乱的楚胺。
“……”
楚胺蹙眉,眯着一双杏眸,有些不悦。
怎么还有这种人?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后背,有几分庆幸。
还好伤的不是手指。
倏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瓷——”苏泽北人未到声先至。
楚胺小愣一下。
苏泽北拎着苏瓷忘记带走的那双高跟鞋,气喘吁吁地跑到村口,却没看见苏瓷的身影,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到楚胺身上。
“你有没有看见刚才这里路过一个女人?”他问。
“你说什么?”楚胺神情古怪。
苏泽北重复一遍,“我说,你有没有看见刚才这里路过的一个女人?”
楚胺看着他,又问:“你叫她什么?”
苏泽北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你看见她了吗?她叫苏瓷。”
“如果你说的是刚才在这里的女人,她已经坐车走了。”
苏泽北向他道了个谢,转身离去,嘴里还念念叨叨个不停。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楚胺垂下双眸,纤密的睫毛烙着道道阴影,遮掩住他的眼神。
“苏瓷……”
他低声呢喃,反复回味着这两个字。
*
苏瓷落荒而逃般上了车,坐在车后座上,拍了拍扑通乱跳的小心脏。
幸好跑得快,否则就得被变态杀人狂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