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叫北望壹号,是高档住宅,位置很好,她大概知道在那儿。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周围很方便,离好几家医院都不远,开车差不多十五分钟。
“挺好的。”她评价说。
价格也挺好的。
她疑惑地问:“怎么还有人给你发这个?”
这种楼盘的目标客户可不是他们这些大学生。
见她一点没往别处想,谈霁礼眉梢轻轻挑了下,说:“可能是看我像买得起的。”
许恩棠:“……”
这人看起来确实不像没钱的。
她是今年才听江然之说,她高三那年请他吃饭结果他提前付了钱那次,吃掉了他大半个学期的生活费。
那会儿一点看不出来那四千多块钱就是他的全部了,她还以为他有点钱。
实际上吃完他就剩几十块钱,打车回大学城都不够,靠江然之接济了一阵才缓过来。
他从来没说过这件事,要不是江然之说起,她根本不知道。
许恩棠每每想起,都会有些心疼。
他那时候总是轻描淡写,实际应该是吃了点苦的。
同时,她也觉得又气又好笑。
都那么困难了,让她付钱又怎么样。
这人真的好能装。
谈霁礼见许恩棠一副信了的样子,好笑地勾了勾唇,“棠棠同学,你也太——”
他低下头,凑近吻了下她的唇,然后稍微跟她分开点儿,鼻息仍然碰在一起,鼻尖若有似无地碰着她的脸。
他说:“可爱了。”
说完,他抬起她的下巴,加深刚才的吻。
亲了一会儿,察觉到他要有下一步的动作,许恩棠清醒几分,推了推他,“不行,谈霁礼……我生理期。”
谈霁礼亲吻着她的耳廓,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后,声音很沉的:“不是还有几天么。”
自耳边泛起的酥麻感无法消解,许恩棠把他的衬衫攥出一朵花来。
“可能是前几天熬了夜才提前的,今天刚来。”
谈霁礼捏捏她的耳垂,“以后少熬夜。”
许恩棠应了一声。
“乖。”谈霁礼夸奖她。
不过还有后半句。
“那就帮帮我。”
许恩棠:“……”
第二天,许恩棠去上课,满脑子都还是某人懒懒地靠着沙发的样子。
某人那时候微微仰着头,一只手掌心向上翻着搭在鼻梁上挡住眼睛,额前有些乱的头发垂到他的手腕,发梢扫到腕骨。
他低低地喘着,冷白的皮肤泛起潋滟的红,下颌线因为仰着头更分明,凸起的喉结在空气中画出一个会滚动的弧线,衬衫的下摆被抽出,遮着西裤。
随着他沉而促的呼吸,衬衫下薄而紧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男妖精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