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呼老板娘的时候,她竟然说:“呵呵,怎么又是你?欢迎欢迎,我们见过面了。”
我说:“老板娘,我们是常客,你看就优惠一点不是?”她于是就操着武汉腔,慢条斯理地说:“是撒,你说几多价都冒事,明天再结账,欠着也冒事,关键是关系要得搞好,你说呢?”我说是是是,老板娘真爽快。
最后,她还十分亲切地送了一张加彩的名片。
在昏黄色的灯光下,我们并肩躺在上年情人节可冰亲自挑的天蓝色的床单上,感觉着幸福的瞬间。
我喜欢看女人的裸体,可冰的身材是没有话可以形容的,因为“系花”的绰号早已经在我们的院系里传开,惟一的美中不足是她的胸脯太小,小得几乎让我忽视了它们的存在与性感,但是并不妨碍整体美,她的曲线是高科技的计算机也难以描画出来的,我想,她是一个神仙的化身。
“我在高中毕业时一直认为,只要两性接吻了,就会繁衍后代!”她不止一次对我说道。
“你客死吧!”我笑得肚子都酸了。
今天我将全身的汗液冲刷得干干净净,在她朦胧的眼神里我的心碎成了干裂的土地的形状,我感觉在岁月的劳动里做爱是一种不需要小心的形式,我们可以在一张床上尽情地发挥人类最原始的野蛮与冲动。
我将她的身体仔细看了一遍,从秀发到鼻尖到嘴巴到胸脯到肚脐,我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又觉得是第一次接触女人,我有了一种想化在她身体里的冲动,我感觉已经开始膨动着对她的渴望。
我们仿佛在一次探险的途中迷失了方向。
我一次又一次地进入一个天使的世界,探索着永远不会枯尽的秘密,在巴山的一次次的夜雨里,我感觉到世界上的冰山在融化,从来只有征服一个人的感觉,而现在我们可以在狭小的世界里互相征服,因为我可以听见我的女人的娇喘与舒适,她额头上的香汗点点是对这个世界的回声,当我们攀上高峰时,我听到回声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激情升到了愉悦的最高点。
火山呢?它在亚平宁半岛安静地睡着了。
我的梦魇里面有罪恶在流淌,我困在流沙里面大声喘气,很累。
我对可冰说:“可冰,我是一个生###漫的人,从来就看不惯普通人的粗茶淡饭的生活模式,但是我不是瞧不起普通人,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人,而且来自山东的农村。我从小就对生活与人生充满了幻想,我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
但是我知道,可冰并不是我期待中的类型。
她会在我骑自行车的路上为我拽紧寒风吹拂下的衣服摆子,会为我在餐桌上准备一个我爱吃的皮蛋,会检查并怀疑我手机里的每一条短信,她的紧张是我从来不愿意看到的,因为我觉得我们会有距离的拉远。
但是我知道可冰是喜欢我的,爱一个人的方式是不同的,于是我就经常在孤灯昏雨之下深思:世界上有缘分的本就不多,找到了一个自己爱的人,也许会由于方式上的不同而变得郁闷而苦恼。
天亮的时候,我睁开朦胧的眼睛,小鸟正在窗台上高兴地鸣叫,我能听见它兴奋的心声,虽然我并不知道它为什么而欢呼,难道是爱情?阳光已经轻轻地洒在我们的天蓝色的被子上面,充满了温暖的幸福的气息。
可冰静静地坐在窗台上,她的影子就在我盖的被子上徘徊着,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一阵凄凉,我觉得她有时是多么的孤单与寂寞,就如我!
“我们,我们昨晚很过分吧?”我问道。
“是的,你与我都不会忘记,我们昨晚激情似火,你有那么长时间没有与我这么亲近了,我觉得好幸福。”可冰慢慢地说。
我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仿佛只有想起与她亲热才会与可冰约会。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我一直将自己看作一个男人,有着浓密的胡子与发达的肌肉。后来读了一本很时髦的诗集,名字现在早已经不记得了,恍然醒悟:男人不是徒有外表的,还要有一种男人式的思想。
“可冰,说实话,我有什么好啊?”我问道。
她一下子呆住了,不过很快她就说:“因为你是一个有才华、积极上进、善于学习、善解人意的男生啊!”
我心里一阵湿漉漉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转过身子,我忽然想哭。
我对不住她,我和林欣的事情应该有一个交代,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子,我已经迈出了错误的第一步,我知道可冰是贞洁烈女似的人。如果知道了一切,我们就会玩完。
但是我不愿意失去她。
我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说:“可冰,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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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情是多么毁人(4)
她坐起来,然后认真地看着我说:“好啊,老公要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啊,小娘子洗耳恭听!”我的雄心壮志一下子熄火了,于是便说:“我准备,我准备撮合叔叔与呓语的事情。”
她笑了:“好事啊,我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