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撕包装袋的声音窸窣跃进耳里,陈牧成盯着墙上那抹被夜灯投射出来的身影,说:“我爱你。”
“我做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你。”
“嗯。”声音很哑,像人失控前,象征失控的红眼眶。
杨乘泯压过来了。
一点一点,一厘一厘,一寸一寸。十分之一,五分之一,一分之一。
杨乘泯今天的兴致似乎很好,结束了,看陈牧成不抖了,人缓过来了,能再来一次,他又换了个姿势地把他正过来。
人不动,玩着陈牧成的手说:“坐上来。”
陈牧成听他的话,他迎上去,闻着那股橘香的沐浴露,看他在不够亮的光下看他。
他总喜欢看他,在这种事上,从后面看,从前面看,自上而下,柔情地打量,不觉羞耻,没有羞耻。
半晌,他看着他启声:“什么时候走”
什么意思。是问他什么时候去国外读书吗。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陈明宏没再找过他,是还是找到杨乘泯这里说让他走的事了吗。
陈牧成手撑着床往下陷了点,旁敲侧击地开口:“问我这个干什么?”
杨乘泯注视着他静了很久,两张脸面面相对,他伸出手摸他的脸:“主任跟我说,有一个去北京学习的名额,回来以后有提拔的机会,他引荐我了。”
“什么时候?”
“最近,很快。”
原来是怕他在这段时间走。
“你想去吗?”
“嗯。”
“你喜欢当医生吗?”
“嗯。”
“你想一直当医生吗?”
“嗯。”
“那就去吧。”陈牧成扼死了,彻彻底底把何欢要带他走和何欢让他告知他一声她要带他走的事都扼死了。
“别的什么也不要想。”
夜变白,月变淡。太阳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