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声反驳,可是我的活不差。
像是在找有力证据去支撑这个论点,他又补充:是你亲口说的。
我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你亲口说的。
救命。
也就才做了两次而已,他就这么耿耿于怀了。
江意绵觉得有意思极了,甚至想笑。
那,我是怎么说的?
他又脸红。
明明长了一张高冷清俊的脸,虽然略带稚嫩的少年气,也依旧矜贵得如同檐上三重雪,却这样用来书写情绪,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做的时候也是,不言不语,但听到她说疼会皱起眉心委屈,听到她娇喘又会偷偷弯唇去亲她。
江意绵本来是没打算和他有过多的纠缠的。
毕竟是哥哥的朋友,分手的话会很麻烦。
可是怎么办。
他真的太可爱了。
就连平时她最反感男人问的问题,从他嘴巴里吐出来,也加上了漂亮滤镜。
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肉眼可见的忐忑,手搭在她双腿两侧将她虚虚环住,上面的青筋都在跳动,彰显着不安。
江意绵弯腰,托腮,和他四目相对。
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又不说话了,抿着唇沉默。
觉得我睡了你,夺走了你的第一次,就应该对你负责。是这样?
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一个高三在读生会对一个成年男人说出这样渣的话来。
她的反问听在耳朵里更像质问,晏城的眉眼几乎是一下子就耸拉下来。
如果有耳朵,那么此时此刻那对毛绒绒的器官或许已经因为不开心被藏起来了。
以他们目前的状态和气氛,再不适合更近一步。
他想起刚才,江意绵要他射到她的胸里,他摇着头不愿意,会弄脏你的衣服。
最后是他自己手疾眼快地抽出纸巾包住,然后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江意绵歪头靠在他腿上,眯着眼夸他。
好乖哦,哥哥。
像极了圈养宠物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