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没喝醉的,不想影响大家的关系,特意再次跟范良栋道歉道:“范老板,今天大家说得都是醉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毕竟风月楼给了他们不少结识人脉的机会,他们也能经常从这里收到一些风声。
既然能得到好处,大家都不想跟范良栋闹掰。
另一个公子哥儿附和道:“周兄他就那样,喝醉了就喜欢胡说八道。大家都是生意人,可以理解你的做法,就是今天喝醉了,说话不过脑子,真没别的意思。”
听着这些人欲盖弥彰的解释,范良栋心里越发不痛快了。
只是他一向善于伪装,这会儿脸上还是挂着笑,让人丝毫看不出他心里的不悦。
“我明白的,大家也不是第一次在我这里喝多了。”
见范良栋好像真的没放在心上,众人又说了两句就走了。
当初出了那事以后,范家就靠着范良栋赚钱过日子了。
这个家靠谁生活,就由谁说了算。
他让范老爷休了范夫人,抬他娘亲做正室,范老爷照做了。
他让范夫人跪在娘亲面前认错,范夫人迫不得已,也照做了。
当年,范夫人处处苛待他们母子。
整日强调嫡庶有别,总是说他这个庶子,不如范良鸿那个嫡子。
从很小的时候,范良栋就暗自发誓,范夫人欠他和娘亲的,他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要让娘亲做范家的当家主母。
他要让范夫人跪在娘亲面前磕头认错。
这些他范良栋都做到了,可即便是这样,在外人眼里他依旧是范家的庶子。
即便他把生意做大了,即便他们一个个面上对他阿谀奉承,在那些人心里,他依旧是个小家子气的庶子。
范良栋狠狠地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扫落在地上。
看着地上的陶瓷碎片,他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方才那些人的醉话。
心头的怒意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范良栋面露凶光,这笔账他早晚会讨回来。
第二天,昨日凑一桌喝酒的那些人又一起去了趟风月楼。
虽然昨天有些人是借着醉酒故意说些话膈应范良栋。
但说范良栋是庶子的那个周公子,他是真的喝多了,说胡话来着。
不过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来着,但是他没想过要说出来啊。
大家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
更何况范良栋能在范家出事后,快速再次白手起家,手段自是不容小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