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悦溪回想起了小时候爷爷对她说过的话。
&esp;&esp;“呈山这家伙被我养了这么久,本来都快死了的,你在出生那一年也生了场大病,爷爷提着个小箱子带它去看了你,它掉了的,干脆一次性写完了。
&esp;&esp;(摊)发点红包庆祝一下,终于写完了
&esp;&esp;◎复盘◎
&esp;&esp;白悦溪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esp;&esp;她陷在云朵里,像出生的雏鸟一样,在鸟巢里看完了一场日出。
&esp;&esp;暖洋洋的日光洒在身上,让她全身的骨骼噼啪作响,似乎完成了某种蜕变。
&esp;&esp;很快,太阳下山,起风了。
&esp;&esp;她又变成羽毛,从巨树上的巢穴飘远,被风带回了熟悉的家。
&esp;&esp;就像从前一样,在秋天的雨夜,躺在床上,抱着毛茸茸的猫咪睡一个绵长的午觉。
&esp;&esp;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内安逸而温暖,白悦溪顺了一把手边毛茸茸的小家伙。
&esp;&esp;她眯着眼睛,把脑袋凑过去拱了拱小猫咪的脑袋,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esp;&esp;她当然知道猫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但还是习惯性地把毛茸茸的小家伙抱在怀里,先摸了摸他的耳朵,又闭着眼睛在他肚皮上吸了一口,完成了固定的仪式,才去够床头的闹钟。
&esp;&esp;嗯?闹钟怎么变形了……
&esp;&esp;她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几秒后,因为睡太久而导致的大脑昏沉感终于退去。
&esp;&esp;天灾末日、白光、菌丝,各种信息飞速加载,白悦溪那还在无意识揉搓“猫耳”的手,突然停住。
&esp;&esp;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怀里的东西。
&esp;&esp;雪白毛皮夹杂着橘色,受害者狐狸正保持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一声不吭。
&esp;&esp;肚皮上的毛刚被人肆虐过,一片狼藉,比猫耳稍厚一些的狐狸耳朵,也正在被她上下其手。
&esp;&esp;……
&esp;&esp;白悦溪肢体僵硬,像是吊机转弯,举起狐狸的前肢,平滑移动90°,把他端端正正的放到了床边。
&esp;&esp;吸错了猫不尴尬,尴尬的是吸到了人。
&esp;&esp;白悦溪和狐狸那双琥珀瞳对视了几秒,对方居然先一步扭头。
&esp;&esp;耳朵还一颤一颤的,像个被糟蹋了的黄花大闺女。
&esp;&esp;“我……”
&esp;&esp;白悦溪一开口就觉得嗓子有点哑,像是好几天没喝水了。
&esp;&esp;一直被人抱在怀里,这会儿终于解放的狐狸,立刻跳上床头柜,推了推杯子。
&esp;&esp;白悦溪咕噜完一杯温水,放下杯子后又舔舔唇,试探着说:
&esp;&esp;“我睡姿可能不太好……没折腾你吧。”
&esp;&esp;话说到一半,门恰好开了。
&esp;&esp;负责照顾病患的顾潇潇,端着盆热水推门而入,本来看到白悦溪醒来还满脸的喜色,听清白悦溪的话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把脚又缩了回去。
&esp;&esp;“打扰了……”
&esp;&esp;白悦溪:?
&esp;&esp;“等等,你先回来——!”
&esp;&esp;认错猫抱着睡了一晚上而已!又没做什么,吸狐狸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