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安平抬手抚了抚赵卓然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身子要紧。”
赵卓然点了点头,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那母亲的提议,他死活不肯接受对吗?”
岳安平点了点头,有些歉然道:“我尽力了,你也知道清远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赵卓然知道赵明达的脾气,微微一叹道:“我知道,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较,明儿我去看看他。”想了想又愁眉不展道:“算了,还是先去看看我二弟,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别动气……”
“我知道,放心吧!”
夫妻二人去了西跨院找赵明千。
自打上次秦木青识破了满氏的笔迹后,她给赵明千传书就更加的小心了几分,还将满氏拦截她书信的事情一并提了提。
赵明千得知此事,心中对他这个母亲有了几分失望,怨念也深了几分,便开始想着法子的闹别扭闹不和。
满氏因此也头疼不已,背地里哭了好几次。
赵卓然和岳安平到了西跨院的时候,赵明千正一人独酌,浑身的酒气。
看见了岳安平还拉扯着岳安平的袖子不放,嘴里含含糊糊道:“来,姐夫,咱俩喝一杯。”
酒气熏的赵卓然几乎喘不过气来,气的她上前就将炕几上一套白瓷酒具摔在地上,立着眉毛颤声大骂道:“喝,喝,喝,干脆喝死算了,你活着能干嘛?不过是浪费粮食,浪费衣料罢了。”
“你这是干什么?”赵明千不悦的立起了眼角,呼一口酒气出来,冷笑道:“怎么,你也要来教训我?母亲教训的不够,你也想来凑凑热闹,踩我两脚?”
他这种态度,简直让赵卓然跳脚,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臂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了赵明千的脸上:“混账东西,我是你大姐,我教训你怎么了?怎么了?犯法了不成?”
“阿然……身子要紧。”岳安平忙拉开了赵卓然,让她坐在榻上,温声安慰道:“不是说来劝二弟的吗?怎么还……”
赵明千虽然是这个家的嫡子,可是和他一母生出来的姐姐和妹妹都和他八字不合。
不是他看不惯这两个人,就是这两个人看不惯他。
真是冤孽,倒不如一个庶出的儿子。
赵明千冷笑着抬手抚了抚方才被赵卓然打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的疼。
赵卓然虽然坐在榻上,可情绪却无法平静下来,红着眼眶一脸委屈对岳安平诉苦道:“相公,你听见了吗?他说我不该教训他。我是他姐,也算半个母亲,看他这样,我怎么不能教训了?”
赵卓然脾气耿直,豪爽硬气,敢作敢当也敢动手。
她小时候最看不惯的就是赵明千一副女儿家的态度,一点都不硬气,妄为男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别激动。”岳安平一个头有两个大,只能先安抚自己的妻子:“别激动哦,有话咱们好好说。”
“好好说个屁,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谁要她来管我的闲事了?”
赵明千赤红着眼睛,满腔的怒气,也不管姐夫在不在场,会不会让姐姐的面子下不去,自顾自咬牙切齿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我不需要你管。”
这哪里姐弟,分明就是冤家。
岳安平忍不住扶额,简直不忍直视的感觉。
亏得他从小就知道赵家的情况,要不然现在还不给气死。
这一次赵卓然被气的大哭了起来,一时捂着脸哭道:“我做了什么孽,竟然有你这样的弟弟,老天爷可真是长眼睛啊!”
“老天爷本来就长眼睛,还用你说……”赵明千又回了一句,气的赵卓然差点吐血。
岳安平见自己的女人哭的这么伤心,不由皱眉干咳了一声,望着赵明千道:“二弟,你大姐也是为了你好。她现在有身孕,实在不易生气,你少说两句吧!”
赵明千虽然不怕赵卓然,但是岳安平是好好先生,他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几分的。
抿了抿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