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精元值几个钱?恐怕连他都不如!”金蝉扫了一眼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青儿,我也向他看去,不知何时,青儿火红的衣袍里伸出一条毛绒绒的红尾巴,像是狐狸的尾巴……
我不禁开口问道:“青儿是狐狸精?”
“正如你看到的!”金蝉毫不犹豫的回答。
“青儿魅惑了书黎?”我又问。
“醒醒吧你!”金蝉夺过我手中的剑,“你就站在这里不要动,我让你看看是谁魅惑了谁?”说完,他就向书黎走去,握住剑的右手凸出几根青筋。
我预感不好,他这一过去,书黎凶多吉少,不管怎样,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书黎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我也不会让他有事。我快速冲上去,这时,金蝉的剑也向斜上方挥了起来,要赶上,要赶上,我的心跳空了一拍。
多少事实告诉我,物种不同,是没法对抗的,在瘴气林是这样,在雪山之巅更是这样,如今也是……就算我现在死在这里,也没法阻止那落下的剑了。
那赤红的剑在金蝉手中更能发挥出它的威力,挥出的剑气如闪电一般,直直向书黎而去,“不!”我大喊,我懊悔,如今才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
还没来得及伤心,眼前的情景让我愣住了,我不够珍惜的,总有人会加倍珍惜,在千钧一发之际,金宝扑倒了颤颤巍巍的书黎,同时他背后立刻喷出了一道鲜血。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他俩身边,迅速给金宝点穴止血,书黎叹了口气,“唉,已经没用了,刚才那一剑,不是一个凡人能承受的起的,若是正面劈过,恐怕他现在已经变成两半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只觉得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是我太不分轻重。
“谁说我会变成两半?”一个虚弱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忏悔,却见是趴书黎怀里的金宝动了动,他咬牙翻了个身,看着上面书黎的容颜说:“阿黎,你看,我为了你死都不怕,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大脑一片空白,他为何没死?难道他也不是凡人?而且,这个时候求婚,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都不占吧!
书黎动了动唇,终究没说什么,大概也是不知该说什么吧!
金宝伸手想抚摸书黎的脸,可是胳膊抬到半空又失力的垂下了,他已是气若游丝,却还是挤出一丝力气说话,“阿黎,你以后想男人不要再到这种地方好吗?更不要找那狐狸精,你看看,他都把你祸害成什么样子了,你只管来找我就好!我金宝从小吃天下最好的,用天下最好的,哪怕你要吸我的阳气,保准也是最纯正的阳气,阿黎,咳咳……你不嫁给我也行,但你答应我,从今往后,有需要就来找我好吗?”
书黎惨白的薄唇微启,淡淡的说出一个字,“好。”
我们都以为金宝可以死的瞑目了,垂下脑静静的等待他说最后的遗言,谁知这货一下子跳了起来,挨了金蝉那妖孽挥出的一宝剑,他竟然还能再跳起来,刚才可是手臂都抬不起来啊!我立刻脑补了几种可能,金宝也是妖?金宝跟甄百角一样炼了铜身术?刚刚那一剑没砍到要害,只蹭破了一层皮?
“咳咳……”金宝兴奋的过了头,咳出了许多鲜血,他手抚胸口,安定了片刻,有些羞涩的坐到了书黎旁边,含情脉脉的抓起书黎的手,“阿黎,我终于得到你了!走,跟我回家去!”继而又非常不屑的对我说,“你去给我们打掩护!”
我愣了片刻,点头说:“噢!”
金宝才一手将书黎的一条胳膊搭到他肩上,另一手扶着书黎的腰向站了起来。他瞪了我一眼,厉声训斥:“看什么看!还不去掩护!”
我恍然回过神来,又“噢”了一声,向金蝉走去,只见他悠然的坐在桌子上,手里玩弄着那把赤红的宝剑,赞许的对金宝说,“你一介凡人竟能搞到仙羽玉衣防身,真是有两下子!”原来金宝有防身的神器,金万鑫可是给为他儿子的安全下了血本了。
“怎么?你还想砍我?你来啊!你来啊!看你能不能砍破这衣服!”不知为何,我感觉他说话的语气很欠揍,如果我是金蝉,可能真的会再砍他几剑,而且他都见血了,明显那衣服已经被砍破了。
可金蝉不是我,他不会那样做,相反,他将宝剑丢到金宝脚下,“不如你用这把剑来砍我吧!你只要你能砍得我流一滴血,我就放你走!”
他们都是疯子,难道金蝉是刀枪不入?
金宝放开书黎,刚要去捡那把剑,就被书黎阻止了,“你敢碰一下就没命了!”
“为何?”金宝问出了我也想问的。
“因为那把剑有毒!”
“哈哈……只是有毒吗?你为何不说出实情,顺便让我的未婚妻也听听,为何只有我和她能碰这把剑?”金蝉上前两步,与书黎面对面站着,眼神和气压同时向书黎逼迫而来。
我也上前一步,挡在书黎身前,身后,书黎推开我,抿唇一笑,继而表情认真的对我说:“莲儿,你听好了,因为这把捡上设了毒咒,用这世间最毒的赤蝎尾尖的剧毒凝缩一处,写下的禁咒,除了你和金蝉,无人能碰。”说完,他最后看了我一眼,在金宝的搀扶下黯然离去,只留下那一眼,好像还在眼前,有些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