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并不一定非要等到敌人的进攻完全受挫之后才能反攻,以攻对攻也是一种选择,而且这种选择更有气势。
略一沉吟,郭虔点头道:“如此甚好!这一次,我们用一万骑兵,一万重装步兵进攻。步兵攻东面,骑兵攻西边,两边对进,务必击溃!”
“遵令!”众将兴奋得眼睛放光,不住搓手。
“费俊行,程晓天,你们两位各率四千骑兵冲阵。留两千骑兵掩护步兵。”郭虔安排起来。
话音刚落,众将马上就反对:“大帅,您怎么老用他们俩?也得给我们一点机会!”
“不是不用你们,而是他们二位最善长用骑兵冲阵!”郭虔道明原委。
要是众将之中,最善长用骑兵的就是费俊行和程晓天了,众将无话可说。
陈晚荣只觉血管里的血液沸腾了,请命道:“大帅,这是士气之战,我们一定要在士气上压住他们,我想你需要一把尖刀。这事,就让我们炮兵来做!”
“炮兵?不行!”郭虔眉头一挑,断然否绝:“炮兵可是大唐的宝贝,不能损失了。”
陈晚荣反驳道:“大帅,我们炮兵可是出身龙武军,个个骁勇善战,一个顶十个!这时节,用我们来做尖刀,最好不过了。”
哥舒翰和王少华忙着附和:“大帅。监军说地有道理,还请大帅采纳。”
炮兵出身于龙武军,战力胜过其他的唐军,由他们带领冲阵的话,的确很诱人,费俊行和程晓天很是渴望的看着郭虔。
这是士气之战,有了龙武军出战,唐军的攻击更加犀利。效果会更好,张说也赞成:“大帅,我看这事可行。”
郭虔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让炮兵的弟兄们上吧!记住,若是不利,尽快撤回来,炮兵承受不了大地损失。”
“谢大帅!”陈晚荣手一挥,很是兴奋的道:“走。我们冲阵去!”
郭虔吓了一大跳:“监军。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能去!”
“我一定得去!”陈晚荣非常坚决地道:“我早就说过,不论有多少危险,我都会和弟兄们在一起!现在,是我兑现诺言地时候了!”
郭虔哪里肯放:“监军,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皇上交待?”
“大唐也没有规定监军不能上战场!”陈晚荣马上反驳:“若真有不幸之事发生,那也是我的荣幸!当兵地,谁个没有马革裹尸的可能呢?只要是死在杀敌地路上,我地家人会为我自豪!”
语调平缓,却自有一股子不可置疑的力量。郭虔愣了愣,让了开去,在心里嘀咕一句:“这个监军与别的监军不一样,别的监军有危险的地方是躲得远远的,他却偏偏迎难而上!”
一声令下,炮兵很快就穿戴整齐,列好阵势,陈晚荣骑着青花,站在队伍最前面。扫视一眼炮兵:“弟兄们:你们是炮兵吗?”
“是!”炮兵不解他话里之意。仍是大声回答。
“你们是龙武军吗?”陈晚荣再问。
“是!”
陈晚荣最后道:“我们既是炮兵,也是龙武军!我们不仅炮打得好。就是杀敌,也不逊于任何部队!你们还记得离开长安时的情形吗?龙武军的弟兄们没有机会上战场。他们拜托我们多杀敌人,今天,我就带领你们出战,兑现对龙武军弟兄们地承诺!杀光吐蕃人!”
“杀光吐蕃人!杀光吐蕃人!”炮兵回想起当初离开长安时地情形,无不是振奋异常。陈晚荣带领炮兵来到阵前,只见费俊行和程晓天的骑兵已经集结完成,只等着他们来了。炮兵出战是临时决定,炮兵要穿戴,集结,需要点时间。
炮兵在中间,左边有费俊行的骑兵,右边有程晓天的骑兵。光从这阵势来看,就知道炮兵是中坚。
“擂鼓!”郭虔大手一挥,如雷的战鼓声响起。
鼓声是进攻的命令,鼓声一起,陈晚荣左手握弓,右手搭箭,直向吐蕃军队冲去。一到射程位子,骑兵立时万箭齐发,对着吐蕃军队射去。唐军的弓比起吐蕃军队弓的射程要远,吐蕃军队只有挨射的份,无丝毫手之力。
吐蕃军队也有弩兵,只是他们的弩不多,射出来地箭矢比起唐军密集如雨的箭矢没法比,再加上唐军全是铁铠护身,不象吐蕃军队那般是皮甲,就算射在唐军身上,也是杀伤有限,对唐军没什么影响。
看看距离差不多了,陈晚荣把弓收起来,绰起马槊,举在胸前,一往无前的冲了过去。吐蕃军队开始射箭,箭如雨下,只是对唐军伤害不大,只有极少数不走运的兵士中箭落马。唐军冒着箭雨冲了上去,手中的马槊对准吐蕃兵士就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