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打马跟上来,心想陈晚荣怎么对这个老乞丐感兴趣,好象打量宝贝似的打量个不住。等到离开一段距离,郑晴这才问道:“你怎么老盯着他看?”
就这段路程,陈晚荣就回头数次,不时打量着老乞丐,只见老乞丐捧着破碗,正向过往行人讨钱,一副老眼昏花模样。
“我觉得这人很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陈晚荣不住摸额头,一副思索状。
“他来了好几天了,天天守在门外,你进进出出,当然是见过的了。”青萼回答。
陈晚荣摇头道:“不是,这几天我进进出出的次数不多,没看见过他,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有点什么关系,就是弄不明白。这就好象是个梦,明明觉得有点印象,就是摸不着。”
郑晴笑道:“你心肠软,也许老人家在什么地方乞讨,你给过银子也说不定。”
“有这种可能!”陈晚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想了一阵,摇头道:“没有!我没见过他,更没给过他银子。可是,他为何给我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说到这里,忍不住回头一瞧,只见老乞丐举着破碗,正在乞讨,一副颤颤微微地模样,随时可能会给风吹倒。
陈晚荣实在是想不明白,也就不去留意了,带着二女,出了长安,直朝南行去。
陈晚荣没有看到的是,那个老乞丐等到陈晚荣消失在视线中时,整个人突然变了,眼睛变得特别明亮,尤如明灯似的。眼里射出怨毒的光芒,朝陈晚荣消失的方向打量一阵,风一般消失在当地。
好长时间没有和郑晴如此这般闲逛了,陈晚荣倍儿享受,也不急着赶去玉真观,打马缓行,不时与郑晴、青萼逗乐几句,说到高兴处,不时大笑。这份乐子,还真是让人怀念!
没过多久,就看见玉真观了。这是旧游之地,上次送陈再荣来长安时,本想去南山游玩,却无意中遇到李隆基要来玉真观,为了聆听李隆基地妙音,等了多半天,一直到晚上,方才得尝所愿。
也正是那一次。陈晚荣第一次和郑晴牵手。数月过去,陈晚荣旧地重游,感慨甚多。他不仅和郑晴正式确立了婚姻关系,还成了睿宗跟前的红人,为唐朝立下大功。
上次来到,只能远观,这次却可以进玉真观了,还是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的座上佳宾。这其间的差别何其大也!
打马来到观前,刚跳下马,就见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从观里迎了出来。陈晚荣还没有见礼,两位公主好象早就商量好似地,冲陈晚荣盈盈一福。娇媚的声音响起:“见过陈大人!”
陈晚荣绝对没有想到二位公主居然向他施礼,一打量二人,只见二人把陈晚荣的惊奇看在眼里,特别享受,一脸地得意。玉真公主更是冲陈晚荣扮个鬼脸。
原来是在捉弄我!陈晚荣明白过来,挺起胸膛,头一昂,脸一绷,冷声道:“两位妮子。好久不见。见到本大人,开心否?”
“姐。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玉真公主嚷起来,不满的指着陈晚荣。
金仙公主却是卟哧一声笑了。洁白地素手捂着小嘴,笑个不住。过了一阵。这才道:“你这人真是的,给你点颜色。你就要开染料铺了!哼!”
把两位公主地不满看在眼里,陈晚荣心里不免一阵得意“总算讨回来一点便宜”
玉真公主不满的冲陈晚荣吐吐小香舌,拽着郑晴地胳臂道:“郑姐姐,你也不管管他,你瞧他那样,得意得尾巴都翘上天了。”
陈晚荣接过话头道:“公主,这你就不知道了。等你嫁个郎君之后,你就知道不是夫人管夫君,是夫君管夫人!”
“呸!不害臊!”郑晴、青萼、两位公主一齐冲陈晚荣轻啐,好象早就商量好似的。
玉真公主脸蛋羞得通红,很是不满地冲陈晚荣瞪一眼,把头一甩,不睬陈晚荣了。
一句话让四个大美人一齐发怒,那是男人的成就,陈晚荣甚为得意,哈哈一笑,大步进了玉真观。
“你是主人,还是我们是主人?”玉真公主不满地嘀咕一句,从后追来。
郑晴、青萼和金仙公主先后进了道观。
都是年轻人,见面说笑很正常,虽是开个玩笑,众人也是高兴。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离道观不远地草丛中正藏着一个人影,直到陈晚荣他们进了道观,这人才直起身来,眼神凌厉如剑芒。
过了一阵,这人把右袖挽起,露出半条臂膀。右臂齐肘断掉,断臂上绑着一条缰死的半截手臂。这人左手抓住半截手臂一扯,扔在草丛中,飞也似的去了。
一队侍迎上来,忙着张罗,陈晚荣坐下来,郑晴她们也不客气,自己找位子坐下来。女人与女人永远有话说,哪怕是恩爱夫妻,一见到女伴也会把丈夫扔在一边,郑晴也不例外,和金仙公主他们围坐在一起,吱吱喳喳的说个不住,说到开心处,不由得大笑。
陈晚荣反倒给晾到一边了,女人有女人的世界,这时节沉默是金,陈晚荣只有一个人喝闷茶的份。
好在没过多久,金仙公主总算是醒悟过来了,把陈晚荣一个人晾在一边不合适,正要找陈晚荣搭话,玉真公主却一拉她,眼睛冲陈晚荣一闪。
玉真公主不作对还好,她一使坏,陈晚荣就不客气了:“两位公主,上次那根针是谁放的?你们谁那么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