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菱薇怔了怔,这才突然发觉,昨晚自己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抱着他。
她笑起来,松手放开秦子涧,这才觉得浑身酸痛,僵硬无比。
“看,我睡着了都不忘保护你。多伟大。”
“且,明明是把我当布娃娃。”
程菱薇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真像是做梦一样啊。”她满足地叹息着,整个人腻歪在秦子涧身上,“咱俩同床共枕……”
秦子涧罕见地没有推开她,只像打量一件值得怀疑的礼物那样,挑剔万分地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我?”程菱薇不满,“哼,本小姐身材好得很!你昨晚赚到了!”
“嗯,身材好能当饭吃?”
程菱薇一怔,马上会意过来:“啊!你饿了么?”
“你说呢。”秦子涧坐起来,翻身下床,捡起床头那条牛仔裤穿上,“差不多三天没正经吃东西了。”
程菱薇趴在床上,双眼冒红心,一脸春情荡漾:“多好啊……”
“好什么?”秦子涧拉上裤子拉链,转身看她。
“像电视剧呀!”她说,“你看咱俩这情形,像不像电视里的新婚夫妇?”
“我看你像个花痴。”秦子涧不客气地横了她一眼,“做春梦就属你第一。”
他说着,也不看程菱薇,低头捡起已经揉得像腌菜一样的衬衣。
“唉唉,别穿了,都揉成这样了。”程菱薇说,“待会儿我给你洗干净,再熨熨。”
“不穿这件我穿什么?”秦子涧说。
程菱薇爬起来,去了隔壁房间,过了会儿她回来,手里拿着一件男士衬衣。
“试试看。”
秦子涧看了她一眼,接过来,衬衣正好合身。
“谁的?”
程菱薇犹豫半天,才答道:“……茶虎的。不过你别误会,他只是偶尔过来歇息。”
“我误会这个干吗?”秦子涧淡淡道,“也不是我的事儿。”
“你别这么说。”程菱薇艰难道,“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你这让我越抹越黑了。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他么?”
秦子涧看看她:“好了。去做饭,行么?”
“嗯!这就去!”
程菱薇先到冰箱里翻了翻,忍笑把已经结霜的外套和鞋子拎出来。
“还能做一碗蛋炒饭,你要么?”她说。
“行。可你吃什么?”
“我有麦片。”她说,“昨晚还剩的面包。”
洗漱完毕,程菱薇即刻动手,她一边打着鸡蛋,一边叹息:“早知道你来,我该多买点东西的,现在倒好,只够做碗蛋炒饭的了。”
“没关系,有的吃就很好了。”秦子涧又说,“借你家浴室用用。脏得够呛。”
“哦好的脏么?”程菱薇停下筷子,转头看他,“也没哪儿脏啊?”
“其实脏了好久了。”
程菱薇摇头:“洁癖症。”
“是你底线太低。”
等到蛋炒饭出锅,程菱薇把碗端上餐桌,秦子涧才从浴室里出来,他拿着一条干毛巾擦湿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