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青见机不可失,说:“四大天王名号响亮,想不到名不符实,竟然是四个浑人。”
“你说什么?”大天王赵兄怒叫。
他呵呵笑,从容不迫地说:“谣传在下夺获金珠的事,显然是这位镇八方胡威的诡计,唆使你们出面,向我这初出道的后生晚辈为难,用心是何,诸位可想而知。”
“你……”
“他不但想毁诸位的名誉,更想从中取利……”
镇八方怒极,怒吼道:“小狗!你牙尖嘴利,挑拨是非,拨风煽火……”
崔长青大笑,向四大天王说:“你们瞧,他情急了。”
大天王赵兄脸色一变,说:“胡兄,朋友是朋友,金珠是金珠,你把两件事牵扯在一起,你知道报仇与金珠是两回事吗?”
崔长青毫不放松地说:“他说与在下有仇,问问他结仇的前因后果,诸位更明白了。”
大天王赵兄果然正色问:“胡兄,先前你说结仇的事,语焉不详,何不说来听听?”
镇八方怎好启齿,硬着头皮说:“这小畜生在舍下闹事……”
崔长青高叫道:“为何不说你要迫我为奴?为何不说你将我用酷刑迫我就范?为何不说你父女……”
背铁琵琶的二大天王大为不耐,大叫道:“狗屁烂污帐,说来丢人。大哥,金珠要紧,咱们还不快走?去迟了,奇Qisuu。сom书咱们半文钱也上不了手啦!”
“对,走啊!“大天王赵兄怪叫,拔腿就跑。
脚步声隆然,四大天王全跑了。
镇八方气得快要发疯,大骂道:“这些财迷心窍的狗娘养的混蛋!”
崔长青嘿嘿笑,说:“镇八方,咱们也该算算帐了。”
镇八方左右一看,只觉心向下沉,人都走了,只剩下父女两人,心中一寒,扭头便跑。
崔长青疾冲而上,大叫道:“阁下,你逃得了?”
胡绮绿一看不对,赶忙拔剑拦住,一剑挥出叫:“我跟你拼了。”
“啦”一声响,木剑一挥,胡绮绿的剑脱手而飞。木剑再闪,点在她的胸口。
“镇八方,你要不要女儿?”崔长青大叫。
镇八方已逃出十丈外,狂奔入林,女儿不要了。
胡绮绿不敢移动,尖叫道:“崔长青,你有种就杀了我,你杀吧!你这无情无义的小畜生。”
他摇头苦笑,收剑后退,说声“冤孽”!扭头就走。
胡绮绿探手入怀,取出一柄柳叶飞刀,咬牙切齿地掷出,“噗”一声正中崔长青的后心,飞刀翩然落地。
崔长青徐徐转身,冷冰冰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毫不迟疑地杀你。”
说完,他转身急步走了。
胡绮绿拾回剑,冲他的背影厉叫:“我决不饶你,决不放过你。我发誓,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将用一千种恶毒手段来杀你。”
崔长青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管胡绮绿怎样对付他,他始终硬不起心肠将胡绮绿置于死地。
胡绮绿终于发觉四周已鬼影俱无,她已完全孤立了,只感到一阵心悸,汗毛直竖,不由自主地拔腿狂奔,找路奔向龙门,一面走,一面喃喃自语:“我还是回府衙要求保护,只有利用官府的力量,方可置他于死地。”
绕过一座山脚,前面施施然来了三个游山客,头戴四平巾,穿青袍,沿小径西行,步履从容不迫,真象是有闲暇的游山客。
她走上了小径,双方对进,相距已在两丈外,领先的青袍人向她哼了一声,不悦地说:“你为何偷偷溜出,不要命吗?”
她心中一定,说:“我得到崔长青在此的消息,因此赶来了。哦!护卫,你只带了两个人?不行的。”
来人是中州已剑,淡淡已笑:“胡姑娘不便不要回洛阳了。”
“周护卫,怎么啦?”
“你的事犯了,可惜在下不承办这件事。哦!你知道诬告反坐的刑律吗?”
“咦!你的话别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