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呼了一口气,拉了拉裙子,此刻腰身的确紧了不少。
一转身,看见一张面带嘲讽的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秦越是一对。嗯,也是,在发现抱错之前,你和秦越就已经暧昧不清的,如果发现的晚,指不定是一段惊世骇俗的边缘恋歌呢。”华清懿嗤笑。
秦晏嘴角的弧度拉平:“你恶心人的功夫倒是见长,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别最后成了偏执疯子。”
“有你能恶心人?”华清懿面无表情地双手环抱,“和我原本的未婚夫订婚,还要特意让我来。”
秦晏气笑了:“第一,你原本没未婚夫,第二,没有特意让你来,是华家本就是霍家一定会邀请的客人。”
她以为在《学无止境》后台对华清懿说的那些话能让她清醒几分,没想到如今是病入膏肓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针对我,我从未得罪过你。”秦晏继续道,“抱错的事你唯一可以恨的是那个护士。”
“你住口!”华清懿双眼微红。
她不愿意承认,她其实只是嫉妒秦晏,由嫉妒生不平衡,生恨。
身世尚未明了时,她嫉妒秦晏为什么家庭如此优渥,可以像大小姐的光芒四射。
各归其位后,她终于也是大小姐了,但她对彼此不同的命运感到不忿,为什么同样是抱错,秦晏是从一个豪门到另一个豪门,而她却跌落底层?
“你懂什么?你虽然抱错,却是在华家长大,你以为你有今天的成就靠的是什么?没有华家的支撑,你能考状元,能演的了电影?”
秦晏额角的青筋迸了迸,她很想斩钉截铁地说出“不是”两个字。
演电影或许是原身沾了华家的光,但这个状元,完全靠的是她自己。
靠的是前世苦熬的二十年,曾经的她面临的境况比曾经的江清懿差太多,举目无亲、家徒四壁,不也考上T大。
但此刻她是秦晏,是一个的确足够幸运的人。
“人各有命,你只因为我比你好运就要如此恨我?”
华清懿紧盯着秦晏,一步步逼近,几乎要压到她面前:“想我放下?可以啊,你和霍予安分手,把婚约换给华家,发誓从今往后不要再见我的父母,你敢不敢?”
秦晏冷声:“华清懿,我看你是疯了。”
宴会厅里的灯暗下去,前方的舞台亮起来,穿着西装的霍父已经走上前。
秦晏忽然意识到什么,退了一步,却被华清懿一把拉住手腕。
“怎么,你也知道害怕?既然做得出,就不要怕我把真相公之于众。”华清懿手上极其用力,捏的秦晏骨头生疼。
秦晏挣扎不开,面色冷到了极点:“我劝你收手,否则国内怕是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华清懿笑得有些畅快:“没有容身之地的是你,你这个夺人未婚夫的婊、子。”
“诸位贵宾,晚上好。”霍父的声音响起,“今天诚邀诸位齐聚一堂,庆祝我本人的五十岁生日倒是次要的,生日年年都有,五十也不算什么喜寿是吧?”
宴会厅里响起低低的笑声。
“我也不多说了,直接进入正题吧,今天是想请大家做个见证,我们霍家的长子,和秦家的掌上明珠,正式订婚!”
聚光灯“啪”地打开,落在秦晏和华清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