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仅仅是走后门,还要让爹爹为了你,去向凌梓云一党主动投降示好?”
这还是她一向仰慕的男人吗?还光风霁月吗?
令她不耻!
赵玉露抬脚上马车,方珏赶上来搀扶,被赵玉露一把推开,自行进马车。
方珏尾随进马车后,逼仄空间里独自面对他,赵玉露忽觉一阵恶心想吐,索性又跳下马车,赶他独自滚。
“露露,你不跟我回家了?”方珏惊了。
“不想看见你!”赵玉露偏过头去,态度坚决。
方珏沉默一瞬,妥协:“你先在岳父家静养几日也好,待你不气了,我再来接你回家。”
赵玉露头也不回地走掉,还回出阁前的小院。
这夜,方珏也没直接回怀远县,而是带着一腔悲情,找了家酒楼买醉。
他一直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利,踏踏实实干事,却被太子一党逼到这个份上。
他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最后却要倒在“递银子”上,他不甘心,不甘心!
他心中有大海星辰,踌躇满志。
可现实干瘪,他又能如何?
一壶壶灌下肚,方珏哭出了眼泪。
岳丈不理解他,妻子也不理解他。
苦。
真苦。
人生太苦。
方珏闷头痛哭时,一个面纱遮脸的卖唱少女轻轻坐他身旁,手指温柔地拂去他面上泪水。
“生活里全是泪,不死就得活受罪。与奴家相比,大人的苦又算得了什么,换条路,换个活法便是……”
方珏泪眼迷离,烛光下,瞧见少女面纱下,一条狭长疤痕若隐若现,毁了容的女子确实比他日子还苦,还人生绝望。
~
次日。
薛妖又忙碌一夜未归,天空泛起鱼肚白才回府小憩。
一个时辰后,陈南急急冲进薛府,唤醒薛妖:“头儿,出事了,昨日边境被鞑靼屠了两座城……”
“区区一个营就屠了我国两座城?驻城守军是干什么吃的?”薛妖惊诧坐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
薛妖当机立断去边境走一趟。
“薛大人,几日后的太子府除夕盛宴,是否要推掉?”去了边境,怕是赶不回了。
管家来福低头请示。
薛妖斜他一眼:“这种小事也来请示我?你是越来越不顶用了。”
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