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请问。”
“你成亲了没?”
图蒙海的神情微恸,低头道:“奴才是不会成亲的。”
难不成中南海保镖都是不允许成亲的?这太不人道了,“小图啊,做人不能眼光太高,有时候咱们是要适当地放低标准的。”
“奴才这样的人是不能成亲的。”
耿同学傻了下,这次她听明白也理解了。
也是,像图蒙海这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侍卫,他成亲也没时间去照顾老婆啊,而且照她看,他还不是普通的中南海保镖,估计就算不是死士也不会差太多。而这样的人说得难听点根本是没自主权的,有时候甚至是有今天没明天的。
那一刻,耿绿琴心底深处那根纤弱的弦被拨响了,她决定以后要对中南海保镖好一点儿。
“图蒙海,如果可能就一直跟着我吧。”
“嗻。”图蒙海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主子我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挺可靠的。”耿同学自我评价的说。
图蒙海肩膀微耸,他一直觉得某些时候自家主子用一本正经的语调说那些十分不着调话时的表情神态实在让人非常的想笑。
“呐,送你。”耿绿琴将手里摘的一大把野草朝前一递。
图蒙海一愣。
“虽说宝剑赠英雄,鲜花送美人。”耿绿琴微笑,“可是,鲜花也是可以送英雄的。佛祖也曾拈花一笑,但是他老人家也有很暴力的时候。”不但暴力而且腹黑,当年把大圣爷爷压到五指山就是典型案例证明啊。
图蒙海表情复杂地接过那束花,觉得自己又一次被眼前这位不着调的主子给调侃了。
“小四嫂,你只打算送图蒙海一个人花吗?”
耿绿琴迅速回身,然后就看到十四笑得一脸揶揄地站在不远处,“十四爷您不打猎了?”
胤祯笑道:“队伍里突然少了一个人,当然就得回头找找看,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汗!
“奴婢身边一直有跟着侍卫,又能出什么事呢?”别的侍卫不好说,但是中南海保镖那是雷打不动绝对地背后灵似的存在,可以很不客气的说“哪里有她哪里就有他”。
“你还没回答爷刚才的话。”
耿同学几乎完全是下意识地冲口道:“爷要承认自己很暴力吗?”
十四同学无语了。
图蒙海同学悄悄黑线了。
耿同学又抽了。
胤祯磨了磨牙,带点恨恨地说:“花不是女人才喜欢的吗?你怎么会想着送男人花?”
耿同学一派天真无邪地道:“采花贼不是说的都是男人吗?”
于是,胤祯噎住了。
中南海保镖石化了。
耿同学继续得理不让人,“所以说花这东西男人女人都爱的,只是各人欣赏的角度不同罢了。”花还是只有女人才懂得欣赏,并且是纯粹的欣赏,男人的思想就相对龌龊多了。
那一瞬间,所有在场听到的男人都深深地觉得自己被人用语言鄙视了。
草原这地空阔,所以话声有时会传的挺远,因此骑着马赶来的某四和某八在不同的方位都听到了某琴关于花的说辞。
很好!很强大!
“绿琴。”胤禛觉得自己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抽了,得适时加以约束,瞧瞧她现在跟自己的兄弟都这么口没遮拦的。
“奴婢给爷请安。”
某四扔了缰绳给侍卫自己朝某琴走过去,看了眼图蒙海手中的那捧花,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掉队了怎么也不知道跟上去?”
“奴婢看这地儿风景挺好的,所以就停下来赏赏景,而且有些饿了,让侍卫给我捉鱼呢。”
正走过来的某八忍不住朝不远处的水里的两个侍卫同情的看了一眼,跟着耿绿琴这样的主子有时候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