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看着曹飞蓉,笑着说道:“曹老夫人诚意满满,我也不忍曹老夫人受疾病折磨,既然慕三夫人孝心可嘉,那便由慕三夫人将这些礼盒送到我手上,再拿出两万两银子,买下这株清藜枯草吧。”
“两万两?棠溪,方才不是一万两!”
“慕三夫人若是觉得一万两可行,那我自然不会反对。”
曹飞蓉想到那一万两银子是要她下跪求来的,顿时觉得这两万两银子很值。
可让她亲自捧着礼物给棠溪,又觉得棠溪把她当丫鬟使唤,心中更是恼怒。
“我当下没有两万两银子。”
“无妨,慕三夫人先把致歉的礼物给我也行。当然,若是曹姑奶奶没有诚意,我也不会强求。”说着,棠溪就要将手中装着清藜枯草的盒子盖上并收起来。
宋嬷嬷赶忙说道:“县主稍等。”
说完看向曹飞蓉说道:“小姑奶奶,从小到大,老夫人的心最是偏向您,最是纵容您,对您也是有求必应。
我也知晓您一片孝心,必定心疼老夫人,不忍老夫人每日受病痛折磨,莫说将这赔罪礼物亲手交给县主,就是给县主下跪求取草药,您也是愿意的,对不对?您定不会寒了老夫人的心,对不对?”说着,捧起一件礼物恭敬的给曹飞蓉。
曹飞蓉抿着唇看了宋嬷嬷一眼,她知道宋嬷嬷在威胁她,而她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娘,而且她也要倚仗娘家。
只是让她送赔罪礼,而非下跪,曹飞蓉心中盘算一番后,恶狠狠地瞪了棠溪一眼,然后捧着一个礼物盒走到棠溪跟前。
“县主,都是我有眼无珠,错把清藜枯草认作野草,这才有了后续的误会,还望县主宽宏大量,既往不咎,能够谅解。”
棠溪倒没为难她,而是看向轻雀。
轻雀走上前,将礼物盒接了过来。
宋嬷嬷立刻捧着第二件礼物递给曹飞蓉,曹飞蓉咬了咬嘴唇,又把歉意的话重复了一遍,直至四个盒子都递过去,棠溪才开口道:
“难得慕三夫人如此有诚意,我若不谅解,倒显得我不知好歹了。这株清藜枯草就留在曹家,至于银子……”
宋嬷嬷赶忙接过话说道:“县主放心,明日就让我们家姑奶奶给您送过去!”
棠溪看了一眼曹飞蓉,见她气得满脸通红,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一口,不由笑了笑,将盒子递给宋嬷嬷,然后对曹飞蓉说道:“如此,那就有劳慕三夫人了,明日我定在家恭候慕三夫人来送银子,相信慕三夫人定不会耍赖的。”
曹飞蓉一听棠溪居然怀疑她,愤愤说道:“棠溪,谁像你这般眼皮子浅,不就是两万两银子吗?用得着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棠溪不在意地笑了笑,“谁让本县主不是世家女,而是村妇出身,对慕三夫人来说,两万两银子不算什么,可对我这乡野村妇而言,能买好多粮食呢!”
说完,她对着众人行礼说道:“王爷、公主、丞相大人、尚书大人,仁和就不打扰各位了,先告退了。”
说完转身,就看到一群婆子丫鬟押着张夫人和邱氏走了过来。
一见到棠溪,邱氏急忙喊道:“溪儿,快帮帮我们。”
棠溪不满地看向慕三夫人,而慕三夫人能感觉到两位大哥看她的眼神格外的不悦,她低着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原本缓和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曹筎急忙朝着张夫人她们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