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一边跟赵广定聊天,一边还得驱赶鹿群,尤其是那些大公鹿,表达亲近的方式竟然是用鹿角顶李卫国,这谁受得了。
还有几只小鹿,则凑到李小梅身前,小脑袋一个劲往怀里拱,然后又往旁边跳了开去,那意思是叫李小梅追它们,以前经常玩这个游戏。
“想我了吧,我也想你们啦,等我全都好了,再陪你们玩。”李小梅低着头,挨个跟这些小鹿顶顶脑袋,不过她可不敢使劲。
而李金梅则早就去鸡舍鸭舍那边,正好天也快黑了,喂一遍食就该进窝了。
“咕咕咕!”她嘴里呼唤几声,鸡鸭鹅就扑扇着翅膀冲过来,嘴里还发出各种鸣叫,好不热闹。
还有那些素食的天鹅大雁啥的,也蜂拥而上。
晚了就抢不上槽,连大天鹅也顾不得什么优雅不优雅的。
李金梅眼睛好使,还是发现有些小鸡缩缩着脖子,鸡冠子发紫,有点打蔫。
瞧瞧尾巴下面的羽毛,都沾着一些白色的稀屎。
“不好,咱们的鸡也染上鸡瘟啦!”李金梅大叫起来。
大伙一听,也都飞跑过来,吴小玉一把拉住李小梅:“别着急,咱们走着过去。”
小当家一着急,就忘了自己腹部的刀口还没好利索呢。
养过鸡的都知道,小鸡最怕拉稀,很多时候都活不过一宿。
简单用眼睛一看,就能瞧出来,这些打蔫的小鸡,占了差不多一半的样子。
“这可咋办啊,中午那时候还好好的呢。”葛卫红也有点傻眼。
这时候,赵广定嚷嚷起来:“俺早上出去放鹿的时候,发现小树林边上扔着好几只死鸡,也不知道是谁扔的。”
这几天,村里可没少死小鸡,要是换成原来,赵广定才不管你什么死猫烂狗的,拎回家褪褪毛,照样吃得挺香。
不过现在有赵翠花管着,可不许他这么干,一瞧都是老母鸡,不是鸡场这边的小鸡,他也就没管。
大家立刻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还有人说是故意的,把瘟鸡扔到这边。
“先别管这些,赶紧想想办法!”李金梅还算镇定,当务之急是救鸡。
李小梅眨眨大眼睛:“要不给它们灌点土霉素吧,我上次拉肚子,大姐给吃了半片土霉素就好了。”
这年头,在他们这样的穷乡僻壤,也没啥禽类专用药。
李金梅也没啥好招,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李卫国开车回家取了一联土霉素,顺便把二哥和王燕也给拉了来,好几百只禽类,当然是人手越多越好。
李卫国又出主意说,药片不好往鸡嘴里塞,不如把药片统一用水化开,然后每只鸡灌两小勺药水。
大家都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于是李金梅把药片都碾碎,而李卫国则取来半盆水,把药面子都放进去。
李金梅要找个木棍搅搅,却见李卫国直接把左手伸进盆子里,开始使劲搅和。
足足搅和了一分多钟,李卫国这才抬起头:“差不多了,俩人一组,开始灌药。”
于是大伙就立刻行动起来,一个人负责捏开鸡嘴,另一个拿着小勺,往鸡嘴里灌两勺药水。
在李金梅心里,也觉得希望不大,毕竟这次鸡瘟很严重,屯子里边的小鸡都快死绝了。
可是不管能不能起作用,总得做点什么,不然的话,就这么硬挺着,李金梅觉得自己肯定会崩溃的。
要是家里死一只鸡,那都心疼坏了;如果连窝端的话,李金梅简直不敢想象。
倒是李卫国心里多少有点底儿,鸡场里面的小鸡,能挺到现在,就说明抵抗力还是比较强的。
刚才他又多往水里融入一些白光,给那些小鸡灌下去,应该能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