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话糙理不糙。
周泊云听进去了。
傅时禹:……
如果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当时的他绝对火速撤回那条天真发言,并猛抽自己十个大嘴巴子。
各个地方各个角落,什么桌子柜子床尾窗台,再冰冷的地方都会蕴结出一片冒白汽的水雾。
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地被推着行进,他两眼一黑,望不到尽头。
傅时禹发现,他确实是体力好,清醒地承受了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数量。
但他也不是铁做的,他能力有限,发射的再多也会弹尽粮绝。
当看见开枪了却什么都没有出来时,傅时禹瞬间理智断线,怀疑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哭。
生理性控制不住地掉眼泪,本能地向前爬去。
但身后的混账却不放过他。
哄骗利诱中又施加轻微的暴力。
抓紧他的脚踝、长枪短炮、一镜到底。
傅时禹:!!!
他哭着把周泊云骂了个遍,一直骂到嗓子发哑、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剩下低低的闷哼。
后来,他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
半途中又醒来一次,发现自己是侧躺着的。
然后,一只腿朝上抬了起来。
傅时禹:?
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猛然下坠到尽头。
“草!”
要死了……
他倒吸一口气,又昏了过去。
-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都很安静,窗帘后面透着白光,约摸是中午的样子。
傅时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枕在周泊云的怀里,然后那些断片一般的记忆瞬间解封,如同狂风巨浪一般席卷在脑海里。
傅时禹想骂人,但嗓子却哑到什么都喊不出来,全身上下的肌肉泛着酸痛,大腿就像隔天做过深蹲加蛙跳一样疼到合不拢。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皮鼓没有裂开,他也没有因为这事进医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