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眠眉头痛苦的皱起来,侧过头,她忽然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傅斯年皱起眉头,看着她,她咬了好久都不松开,仿佛用尽全力在宣泄心中的恨意一般。
他空出一手揉揉她的发丝,“咬吧,咬完了,回家。”
她死不撒口,救护车来的时候,她都昏过去了,可是还是小狗一样叼着他手臂不放。
他无法,只得保持这姿势抱她下去。
临出门,捂着眼睛的钟千朗站起来,怒瞪着傅斯年,“你完了,我会告你的!你别走!有种等着,我公司马上来人!你等死吧!”
傅斯年冷眼看了他一下,极重的压迫感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傅先生,要不要把他送到警局去?”保安在一旁恭敬问道。
傅斯年嫌多看那混蛋一眼都脏了眼睛,抱着乔雨眠走出门,“不用——今晚的事别对外人说起半个字。酬劳,稍后我会透过公司给你们。”
“傅先生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的。”
傅斯年微一点头,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你别走!你个混蛋,暴徒,疯子!”钟千朗还在骂,刚要打电话,就看见几位公司高层竟然走进了门来。
他诧异不已,捂着眼睛,“黄总?你怎么来了?这是小事而已……我、我只是和个混蛋发生了点冲突,让我经纪人他们来就可以了……”
“还好意思说!你也不看看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经纪人大骂,“钟千朗啊钟千朗!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别那么色胆包天,你这次是在老虎头上拔毛了!这个饭碗你算是砸了,我花了多少心血才栽培你到今天!”
看着高层几个人严峻的神色,钟千朗捂住眼睛,“至于吗……不就是个女人吗……她爸欠债跑路,有什么了不起……”
“她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你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女人!”一直暗暗忍怒的黄总忽然暴怒,痛骂,“是你自己往死路上走,趁早别连累公司!”
钟千朗捂着眼睛,看着老板气急败坏的走,他这才感到后怕不已——谁的女人?又怎样,他还得罪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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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 千帆之后,我在等你20'VIP'
大理石地面一路传来哒哒的脚步声,焦急地推开病房的门,杨鸥和岑程看着病床上正躺着输液的女人。
她已经清醒了,脸色有些不好,歪在枕头上表情不善,好像在和人赌气。旁边坐着傅斯年,他正低头削着苹果,身上的衬衣领口散开,头发也有些凌乱不羁,样子比平时的一丝不苟大相径庭,显得随意又没有过重的威慑力。
“不吃!”病床上的女人没好气地嚷。
傅斯年举着苹果看着她,被她毫不留情拒绝,他竟然没有生气,从一边拿过果盘,用刀将苹果削成小块,削好之后,重新递到她面前去。
杨鸥大跌眼镜,这是出什么事了,傅斯年竟然这样对她?难道……乔雨眠她…累…
“吃点,饿不饿,叫护士送点饭来?”傅斯年用牙签插起一小块苹果,递到她嘴边去,好脾气又很温柔。
“我说不吃!”乔雨眠扬手掀翻果盘,苹果纷纷落在傅斯年衣服上,他皱了粥眉头,杨鸥以为他要发火,急忙跑进去,“乔哥,乔哥!你怎么样?哪儿受伤了?”
乔雨眠摇摇头,始终不看傅斯年,“没什么,那混蛋没得逞——杨鸥,帮我把某些假惺惺的人赶走好不好,他在这我只会病情加重。萌”
杨鸥看了眼用毛巾擦衣服的傅斯年,吞了下口水——他的衬衣,是某大牌最新款的,被她这样弄脏,真是暴殄天物……
看着傅斯年眉头始终蹙着,她也替乔雨眠不值,想开口请他走,可是一对上他的眼睛,她立刻没了勇气。捅捅岑程,她说,“送傅先生。”
岑程无辜的指了指自己,“我?——哦!傅先生,你……”
把毛巾放下,傅斯年坐回椅子上,抱着手臂,山一样的坐在那里看着闹脾气的乔雨眠,“不想住院了?也好,等会儿医生过来,他同意我就带你走。”
“谁要跟你走!”乔雨眠捡起苹果块朝他丢过去,“你滚!”
傅斯年偏头躲过,顺势扯住她手腕,“老实点,药效刚过,你还想晕倒?”
“你少道貌岸然了!给我滚!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演戏!”
他就那样抱着手臂,淡然的坐在那里,好像没事人一样。
杨鸥看看两个人之间悬殊的较量,为乔雨眠捏了把汗。
看他端坐着,乔雨眠气得够呛,扯了枕头去打他,“叫你走,你聋了吗!我的死活与你无关,今天没出事,你不用怕没法跟我爸妈交代,就是出了事,也与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傅斯年夺下枕头,有些恼火的捏着她手腕,“不准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