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庄振宇抬头望望天色,跟徐朵说:“没想到会预上这样的事儿,今天是玩儿不成了,改天有合适的机会,我再带你去吧。”
“嗯。”徐朵点点头,绷紧的小脸上,面色很有几分肃穆。
“怎么?不高兴啦?”
瞧见她这神情,男人凑过去,低头问她。
“没。”徐朵摇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半瓶汽水儿落在剧院里了。”
庄振宇:“……”
瞧她表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有些哭笑不得,“你要是喜欢喝,改明儿我买一箱给你。”
“不是汽水的问题,是汽水瓶。你交了两毛钱押金呢,两毛钱都能买四瓶汽水儿喝了。”
她都有大几千的身家了,还会差这两毛钱?
庄振宇有些好笑。
想想她说的是“你交了两毛钱押金呢”,他眼中又多了丝融融的暖意,“小朵,你这是替我心疼钱吗?”
“不是。”徐朵果断摇头,“我是替我自己。”她话音一顿,突然抬头望他,“我才想起来一件事,咱们结婚都快两年了,振宇哥你是不是从来没交过工资?”
庄振宇一怔,继而笑出声来,“好,回去就把存折放你手里,你给我保管着,小管家婆。”
当晚,徐朵和庄振宇在家吃过饭后,各自返回了学校。
与此同时,吴老爷子也终于在药物的作用下,恢复了些精神。
他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嘴唇还有些泛青,眼神却很精明,“则坤,你是说,我这次能有惊无险,多亏了振宇那小子的媳妇儿对我进行了急救?”
吴泽坤点头,“周围的人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当时拦车去了,也没亲眼看着。”
吴老爷子就艰难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想要看看被拍过的手臂。
吴泽坤见状,赶忙帮他将袖子挽了起来,“我来吧。”
然后叔侄俩就都看到了手肘内侧,大片狰狞的黑色淤痕。有些甚至斑斑点点,像是刮痧后起的痧。
吴泽坤蹙眉,“她这手劲儿也太大了,这要是拍坏了怎么办?”
吴老爷子却还能隐约记得点被拍醒后的感觉,慢悠悠看了他一眼,“我看,要是没这么大手劲儿,以我当时的情况,也未必拍得过来。”
他喘了两口气,又道:“振宇这个媳妇儿不简单,这次要没有她,我这条老命说不定就交代了。”
“什么交代不交代?老头子你瞎说什么呢?”
他话音刚落,病房门口突然传来吴老太太不悦的声音。老太太身后,还跟着吴家老三两口子。
吴泽坤赶忙起身招呼几人:“大伯娘,爸,妈。”
吴老太太就板着脸,坐到了病床边,“知道自己有心脏病还不带药,你是嫌我烦了,想撇下我眼不见为净啊?”
吴老爷子心虚,却还是虎着脸,“我怎么知道那瓶子里没药了。”
听得无老太太直白他,“药你自己吃的,又不是别人吃的,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自己粗心大意,就别到处找理由,我看下次再犯病,没人救你你该怎么办。”
说道被救这件事儿,吴家老三两口子赶忙问起自家儿子救人的是谁。刚他们急着过来,在电话里也没问太仔细。
听说是庄振宇的媳妇儿,屋内几人俱是感慨,吴泽坤他妈更是十分错愕,“振宇那小子的媳妇儿?不是说他在东北那边儿娶了个农村姑娘做媳妇儿吗?怎么还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