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余斗的眸子里,透出点点杀机,“‘黑爷’要经常露面,吸引多方目光,这样才能替流风刀宗分担压力。”
“顾大哥回去之后,定能从中斡旋,缓解大圩乱局。”
——
次日早餐后,顾清风已将《天行翼》牢记在心。
余斗清除体内寒毒,浑身经脉虽有郁结,也算恢复得不错。
在顾清风房里,他手捏利刃,尽量让自己平静:“哥,准备好了吗?”
顾清风自搭木架,光着膀子端坐其上,脸上不见往日的洒脱,看起来心事重重:“豆豆,拜托了!”
……
房间外,隐隐分辨出刀锋划破皮肤的细微声响,以及顾清风忍痛的闷哼,秋玄清不禁捏把汗。
她看向身侧之人,好奇的问:“严雀,你修行飞行战技时,也是这般刀刻经脉?”
其中痛苦,非常人能够忍受。
而在剧痛中守住本心,冷静炼化战魂翼,其难度不言而喻!
连顾清风那样的英雄男儿,都被疼得闷哼连连,何况是一介女子?
严雀俏眉微蹙,想起过往的苦痛,又是骄傲,又是心酸:“十二岁那年,是母亲动刀,替我刻脉。”
秋玄清为之咋舌:“那得多疼啊……”
严雀不以为然,温婉发笑:“当人们明白自己背负的责任,些许疼痛,便不在话下。我如此,余斗如此……”
她说着,下巴向前一点:“现在的顾清风,亦是如此。”
疼,便让他疼好了。
害怕有用?
“严雀,就算你这么努力,可是鹤山宗太弱了呀……”秋玄清感到困惑,“你想对抗清澜宗,不大可能吧?”
话是不好听,却是肺腑之言。
严雀并无不悦,叹道:“清澜宗多行不义,自要有人出面,替这世间讨回公道。这锦绣河山、淳朴百姓,从来不是他们的统治工具!”
秋玄清微微点头,东南之局变化万千,鹤山宗待得时机,迟早揭竿而起!
毕竟,清澜宗意图扫平东南,鹤山宗绝对是其眼中钉、肉中刺!
严雀心思玲珑,自然看穿秋玄清的想法,她莞尔轻笑:“这只是我的想法,余斗脑子好,考虑得应该更多。”
“……”秋玄清想起上回的争执,管中窥豹,可轻易看出几方的谋划。
不禁叹声:“也合该你们同舟共济——两人的命运,都绑在一起了。”
“嗯。”严雀听出几分意思,也不点破,转而道,“往后顾大哥不在,里飞沙帮会,就靠我们顶着了。”
里飞沙拢共六人,仅顾清风、秋玄清、严雀位列战骁。
一旦顾清风离开学院,里飞沙恐怕会陷入窘境。
“好!”秋玄清郑重允诺。
二女在门外闲聊多时,眼看旭日东升,房门忽的被余斗拉开,手里端着的木盆,装着满满的血水。
而他身后的顾清风,正缓缓站起。
背上,赫然是一对雷光闪动的战魂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