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斗,你这么聪明,玩牌肯定很厉害。”乔戈扳回一城,一面庄第二把,一边对余斗道,“这游戏叫‘水鱼’,能看明白吧?”
“我再看看……”余斗讪讪应声,自个真没怎么玩过牌,顶多是和霜儿用字牌玩过“捡牛屎”。
相较之下,这酒桌上的“水鱼”规则,自然复杂得多。
说话间,对面的哥们双手捧着四张牌,紧紧捏住。
满脸期待,小心翼翼的将之一张张搓开。
而揭晓的越多,他的表情也越发兴奋——啪!
“盖牌!”哥们将四张牌倒扣桌面,气势十足。挑衅的看着乔戈:“不开是输,开了,就得再加四杯!”
“呵。”乔戈捧着牌,就扯摆了一下,当即亮牌:“开!”
他手里四张,乃是“壹”、“贰”、“陆”、“柒”,排列出“八八”点数。
“靠,尾八?”那兄弟脸色一黑,顿时没了翻牌的兴致,眼看是输了。
嘴里还在懊恼:“早知道,我摆尾九了!”
方旭连忙把他的牌掀开,所见是“壹”、“陆”“捌”、“鬼”。
“鬼”是任意牌,他摆的是“对八尾七”。
因是盖牌,须两头大过庄家,尾七尾八就差一点,却是无奈告负。
不过,倘若摆的是“对六尾九”,则是稳稳胜出!
——
余斗想起“田忌赛马”的典故,不禁叹道:“原来如此。”
“规则很重要。”乔戈继续当庄,“谁能利用规则,谁就是赢家。”
“规则……”余斗默默点头。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游戏,有不同的规则。
利用规则,或者找到规则的漏洞,才是自己的生存之道。
乔戈发出两手牌,搓看一眼,余光扫向余斗:“你很会利用规则,入学没几天,就毁掉了我的无常帮。”
“嗐——”余斗付之一笑,就当着许多人的面,直言道,“我也想利用一下规则,帮学长拿回一些,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嗯?”乔戈脸色一怔,看清手里的四张牌,面上透出迟疑。
第三位对手恰巧看在眼里,顿时面色一喜,当即盖三张开一张,喝声道:“强攻!这四杯酒,我一定要加!”
乔戈哑然,旋即将手里四张牌亮出,阴谋得逞的笑道:“壹为大,二为小!我两张壹,你强攻你爹?”
“不是吧?”那人看清牌面,瞪直了眼睛,“对一尾零!”
乔戈淡笑收牌:“年轻了不是?这可十六杯了!”
方旭等人不禁看眼面前的杯盏,不约而同升起一个念头——哪个犊子说用三两杯这着一轮下去,人均一斤多,不得当场嗝屁几个?
蓦然想起,提议用三两杯的家伙,已经搁外边跪着了……
眼看乔戈重新洗牌,方旭连忙道:“老乔,庄家优势太大了,你庄了三把,该换我们庄了!”
“行。”乔戈连赢三人,也不好太占便宜。
就把手里的字牌,递到对方仅剩的一人手里。
陈珏瞅着己方的“独苗”,紧张的手里直冒汗。索性离开位置,去到哥们身后,几个人一齐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