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波呆呆地上了其中一辆,朱临看到了,也准备跟上来,被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陆生尘一把拽住,借助身高与体型优势,手稍稍用了点儿力,一把给人塞到了另一辆车上,然后飞快落座,将门带上。
气得被推上另一辆车的小学弟干瞪眼。
段凌波是真的累极了,上了车倚在座位上几乎秒睡,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些情况。等到十多分钟过去,车子慢慢减速,她才逐渐醒来。
马目订的民宿就在中街附近,大概一百二十平。风格是北欧风,白色的窗帘,灰色的沙发,没有繁复冗杂的家具,陈设格局极为简单。
一群人闹哄哄地将行李箱推进屋,很快地办好了住宿手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会儿才感到一阵疲惫,死都不愿再出门了。因此,大家决定今天就这么算了,各回各的房间,等天亮再说。
段凌波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
中途好像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客厅的走动声,接着是马目的声音,貌似指了指她的房间:“她还没醒吗?”
然后是陆生尘:“大概是累着了,让她多睡会儿吧。你们先去玩,等她醒来我们再过去。”
“行。”
段凌波感觉声音就在自己耳边,离她很近,但是听起来又像是飘在渺远的山间,怎么都不真切。她努力地抬了抬眼皮,可是眼睛酸痛得厉害,怎么都睁不开。
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说话声逐渐远离她的房门,客厅重又恢复了安静。
一觉睡到上午10点。
等段凌波从床上起来,火速收拾好走出房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陆生尘也不知道去哪了,她才意识到刚才听到的说话声,只是自己的错觉。
她在客厅发了一会儿呆,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该干嘛。
下一秒,房间里的手机发出一串振动音。
段凌波从房里拿过手机,看到满屏的消息,都是她妈妈发来的。一整个屏幕的风景照,段凌波平静地扫了眼,正准备熄灭屏幕,电话铃声倏地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缓缓划开接听键。
背景音特别嘈杂,能够听到巨大的海浪声。未等段凌波出声,就听到她妈妈抢先一步:“你在干什么?怎么半天都不回消息?”
段凌波疲倦地揉了揉额心:“我刚起床,没注意看。”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现在才起床?”
“我在沈阳,凌晨下的火车,刚补完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