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娇一笑道:“看二柱子的精灵相,应该办错不了事。”
毛凤娃一听,自是不便再说什么,但却关切地问:“铁牛哥他……”
话刚开口,李凤娇已解释道:“我现在是用金针钉住他的左右肩井穴道,半个时辰后即可将金针吸出来,苏醒后,使他在两天之内四肢乏力,待他功力恢复,经过我们两人的劝说大半已能稳住了他的脾气。
毛凤娃非常担心铁牛能否再去福寿山,但又不便说明,只得道:“只怕铁牛哥醒来又要单独一个人去办他的事……”
李凤娇立即有把握的道:“现在他不会再坚持了,他一定要先赶回老家为他的母亲和金凤报仇。”
毛凤娃自然也料到了,因而忧心如焚,看来师父交代铁牛要办的事,绝对无法如期完成了。
一想到师父交办的事,心中多少有些埋怨师父和师叔,不该一直瞒着她,不让她得知全盘详情。
假设她知道铁牛要去办的是什么事,她现在就可以把铁牛哥交代给李凤娇,而她一个人立即可以启程上路。
当然,以她一个人的力量和智慧是绝对斗不过“七妖”“八怪”“九头枭”三个老怪物的。
但是,如果铁牛改变了主意,专程赶回老家去报仇,那也很可能将那三个老怪物们引走。
如今,唯一的难题是她毛凤娃根本不清楚师父和师叔的全盘计划,即使她现在向铁牛哥表明她的身份,他即使相信她就是经常前去大牢探望师父的师妹,他也不会说出师父交付给他的任务。
何况,还有李凤娇是师门以外的人。
现在只有拿出李凤娇交给她暂时保管的半个铜钱。来和铁牛身上的半个铜钱相对。由于两人两半铜钱的吻合,铁牛可能说出前去福寿山的秘密,怕的是李凤娇另有什么其他的图谋。
果真李凤娇另有图谋,她必定会愤然阻止的。
虽然两人双方都具有了‘透心神针’,也可能互相射发,同归于尽,但依然不能完成师父交付的任务。
最可怕而又最可恨的是,李凤娇曾说‘透心神针’一旦进入人体内,只有等死一途,而即使她李凤娇中了针也救不了她自己。
现在,已经证明了她的虚伪不实了。
她一连向铁牛哥向上吹了两针,而且精确的射中了‘肩井穴’,半个时辰之后她就可以将针取出来。
如果,她现在就用‘透心金针’杀李风娇,而李凤娇一旦发觉中针,即使也以金针射杀她毛凤娃,但李凤娇可将金针取出来,而她毛凤娃却死定了。
毛凤娃目光滞呆的望着远处的天际,心里反复考虑算计着心事。她并不觉得夜幕已经低垂,更无视逐渐增多的闪闪小星。
但她却本能的看到李凤娇一双玉手,每隔一会儿就在铁牛的身上拍打两下,或者点上两指。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脆鞭梢声响,接着是车轮滚动的声音!
毛凤娃急定心神,转首循声一看!
只见一辆两马带棚马车正由北关街口外的官道上驰进了田间,越野向着这边驰来。
一看有了马车,毛凤娃的精神顿时—振,因而也宽心的道:“看他们两人土里土气,居然有如此高的办事能力。
话未说完,这才发现李凤娇神色苍白,鬃角鼻尖上已渗出了油油香汗干。
毛凤娃看得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焦急的问:“凤姊姊,怎么回事?”
李凤娇竟有些娇喘的急声道:“他的功力十分得雄厚,因而金针移动得也较强劲快速,所以……”
毛凤娃听得大吃一惊,问道:“那该怎么办?”
李凤娇又在铁牛的肩背上连拍数掌,点了两指,才又喘息着道:“现在车子来了,马上就要将针取出来,如果他们再晚来片刻工夫,不但我的真力耗尽,只怕铁牛的性命也就不保了……”
话未说完,马车已到了近前。
只听车夫“哟”了—声,轿车立时停住了,而小狗子和二柱子也急忙由车上跳下来。
毛凤娃一见,立即催促道:“快把铁牛哥抬上车去!”
小狗子和二柱子—听,应了—声,立即将铁牛抬起来。
车夫也勤快的将车前帘高高的掀起来。
毛凤娃本待去帮着照顾铁牛,但发现李凤娇面色惨白,冷汗直流,而且娇躯不停的颤抖着,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奔了过去,并呼了声“风姊姊”,立即将李凤娇的娇躯给扶住了。
李凤娇却急忙催促道:“快把我扶上马车,否则铁牛便没命了!”
毛凤娃一听,更加惶恐,赶紧连扶带推的把李凤娇带到车前,一等小狗子和二柱子跳下车来,立即将李凤娇搀上车辕,爬进车内。
由于李凤娇要用口将铁牛左右肩井穴内的金毫针吸出来,不便再让车夫高掀着车帘,毛凤娃立即伸手将车帘接过来,并且望着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