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听得好奇问:“那两件东西?”
独醉生微微笑道:“他的命和他的妻子。yuedudi”
欧阳子陵这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不过注意到独醉生在说到他的妻子四字时语气特别,更想到昨天的夜宴时骑鲸客夫人的表情,更决定他们之间有爱昧的猜测。不过这些疑问只存在心在,不好提出相询。
独醉生继续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他的命要留着做皇帝,当然不能给你,他的妻子绝代艳色,自古尽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皇帝,所以舍不得给你。
除此之外,任何东西,只要他拿得出的,莫不由你挑选,可见他对你的重视了。”欧阳子陵道:“他认为我可以随便就可以买得动吗?”
“当然他不会这么想,骑鲸客自己是武林中人,他对富贵不能淫的人了解得很清楚,惟其如此,他才懂得以道义相挟。
你或许不要珍宝富贵,可是你要紫贝去救别人的命,那些人都是你的朋友,他认为你会考虑到这一点!”
欧阳子陵考虑了一下道:“我还是不能答应,昨天晚上我在林子里,我已经表白过我的决心!”
独醉生还是笑笑道:“骑鲸客老谋深算,想到过这种可能,所以他又定了一条计划以备万一,什么计划你想到吗?”
欧阳子陵略作沉思,爽然道:“范增曾劝项羽用韩信,不被采用,范增曾乃又做进一步之建议,大概骑鲸客对我也准备这么办吧?”
独醉生鼓掌道:“老弟,你不愧为高明,苟不得其人而用之,而必绝之以杜后患,想当皇帝的或已当皇帝的人都会把这条用人之策奉为圭枭。”
欧阳子陵道:“项王到底还是没有杀韩信,骑鲸客为什么非要杀我呢?”
“所以项王才会于乌江自刎呀,做帝王的人必须讲究争辣心狠!”独醉生纵情地大笑,笑里有一丝得意的样子。
欧阳子陵沉默了一会儿,才愤怒地道:“士各有志,这是勉强不来的,人寿几何,求仁得仁,就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再说欧阳子陵也不是束手待毙之辈,到时候谁死还不一定呢?”
独醉生看他神情很是生气,忙收起自己嬉笑的态度,拍着他的肩膀道:“老弟,你什么都好,就是暴躁的脾气改不了。你平心静气的听我讲呀。自古兵不厌诈,你等一会见了骑鲸客,不妨什么都答应下来,紫贝骗到手,来个翻脸不认帐,难道他还会跑到中原去找你不成。”
欧阳子陵听完独醉生教他的办法后心中极不以为然,可是还是耐着性子道:“你想我这样做,骑鲸客会相信吗?”
“当然啦,一诺千金,只要你口中答应了,绝不反悔的!”
“他真的这样想!”
“千真万确,这是在我们商量对策时,他亲口说的。”
欧阳子陵这才堂堂皇皇地说道:“独醉兄,不是我说句生分的话,你我神交莫逆,虽已至无话不谈的程度,但若论知我,恐怕不如贵岛主呢!”
独醉生听得满脸飞红,嗫嗫嚅嚅的,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倒是欧阳子陵怕他难堪,委婉地又安慰他道:“话固然如此说,但独醉兄完全本着一片爱我之心,依然使小弟感激无状。
我们走了很久了,为免骑鲸客生疑,还是赶快到他那儿去吧!”
独醉生又默然片时,才满心诚恳地说:“咳!老弟,你这人真叫我没办法,既然你决意如此,我这个做兄长的也别无他策。只是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设或老弟有何不测,我千方百计也会找到紫贝,帮忙送上点苍,聊敬一分心意!”
欧阳子陵万分感动,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哥哥,太好了,这一来我就更放心了!”
两人俱是默默无言的赶路,他们无需言语来表达,一种属于男性的,纯真的感情,溶合在他们之间。
小路快到尽头,就可以看到骑鲸客美仑美奂的寝宫。
独醉生悄然道:“少时一言不合,骑鲸客必将兵刃相向,五龙堂主的五龙阵威力无伦,以贤弟的绝世功力必可应付。扶桑剑士去一宫本,乃减一半实力,愚兄虽也算得一关,我必会相机令你闯过。最难惹的是骑鲸客本人,论功力实在我之上,大概与贤弟在伯仲之间,最好多留些力气去应付他。当然岛主夫人的飞蝶镖亦算一绝,不过我想她也许肯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