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了各人极复杂的表情。2022
无非道长和了性、觉残两位高价是又惊又叹。
四绝神君庄佑以琴剑掌棋自认为四绝,以为天下了无敌手,行事又极狠毒孤僻,黑白两道的高手,伤在他掌剑两绝之下者,不知其数。
琴棋两道,因为缺乏对手,根本未曾施展,嗣后不知为何,突然销声匿迹,想来必是遇上强硬对手,吃了亏而躲起来了。
今天听欧阳子陵这一说,才知道挫败他的人,竟是武林两大奇人之一的宁机子。
这些事他们也因为出道太晚,只是传闻,想不到今天居然又见到他的传人。
至于白不凡就不同了,他的脸上泛起的神情,竟是惊、怒、惧、恨兼而有之,原尚俊美的面庞,刹那问变为异常狰狞,喈喈地怪笑道:“好!好!原来阁下竟是宁机子那老杂毛的门人,家师当年以一剑受挫,被削断三指,怀恨远隐大慌,埋首重练绝技,为的就是想报那一剑之仇。
不想老杂毛倒是聪明,往坟墓中一躲就算完事了吗?那仇恨还没解除呢,他死了,你还活着,我师父叫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老道士的下落,在他老人家的预料中,老道士似乎不应该这么早就死的,现在只好找你要回这笔帐了,一百年来,三个指头也该长点利息,你剁下一条手臂算了。”
他的样子已不再是个文弱书生了,愤怒仇恨,刺激得他好像一头疯兽,翻开衣襟,撩出一对匕首,色作碧蓝,两眼死盯着,那神情连欧阳子陵瞧着也不禁赅异。
可是他做人一向忠厚,看他那付样子很是不忍,徐徐地说道:“事隔百年,再深的仇怨也该化解了,而且令师当年行事,也确是过于歹毒,为人神所不容,假若一点眶毗都要报复,那么死在令师手上的那些人,又该如何说法呢?”
白不凡不再答话,匕首一分,就朝欧阳子陵心头刺来,刃尖割过空气,尖声大作,显然他是拚全力出手。
欧阳子陵侧身避过。
白不凡毫不停身,翻手又朝背后扎去,动作之决,无与伦比。
欧阳子陵面向前望,根承看不到后面的敌人,然而他耳目聪敏,上身微微一弯,刀刃只差粒米之微,没有扎上。
不过旁边围观的人都早惊出一身冷汗。
白不凡两招落空,依然毫不停歇,单脚一点,身体像一只燕子,利刃在前,又照准他腰上攻到。
天外玉龙果然矫健,平地拔起丈余,躲过第三招,飘身落地,仍是根从容地说道:“在下已连让三招,阁下虽已得令师真传,然家师晚年与悟非大师参研武学,功力精深不知几倍,四绝神君仍非敌手,为阁下计最好就此收手,否则敝人七情金环出手,再想全身而退,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白不凡冷笑连连道:“宁机子那几手大罗剑,家师早就有了破解之法,这淬毒金刃,就是为了对付它专门铸炼的,多言无益,足下快亮兵刃,手下一见真章。”
欧阳子陵见他一再相逼,忍无可忍,逐也撒下七情金环道:“令师既是昔年败于大罗剑下,欧阳子陵代表师门,不见令师不用剑,今天就以七情环讨教,看看四绝神君,七剑有什么精奇招式。”
白不凡猛纵前一步,左手匕首化作为万道蓝芒,“旭日初升”,朝欧阳子陵刺到,右手却将匕首脱手掷出,这一招分两方攻敌,的确十分厉害。
天外玉龙身兼二位奇人之学,岂是等闲,默莲佛家青莲心功护体,放弃那柄掷来的匕首不理,单手举环,迎看他攻来的招式“桔梗擎叶”,当然一响,佛门至宝,果是无坚不摧。
白不凡手上只剩下了一枝匕首柄,刃尖扣飞至十数丈外江心落下,更另一支掷出的七首。
也为青莲心功真气所阻,离身五寸处,即已无力落下,却将船板穿透,可见锋利之至。
白不凡见人家第一招还手,即将自己兵器击断,而且赖以致敌的脱手飞刃,也自无效,才知对方功力实在太强。
看来除非师父亲来,或许还有希望,逐快快地拔起地上匕首,恨声道:“前途再见,必还阁下一个了断,此刻请别!”
说完轻轻一飘,身形在月光暗淡的夜空消失了。
这儿空自站了四个人,每个人都是呆呆的,这一番从所未间的对话,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将他们惊呆了。
别说欧阳子陵的功夫他们及不上,就是白不凡的身手也令他们自愧不如,直到人去远了,欧阳子陵轻吁收环,他们才惊觉过来。
慧珠姑娘倒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