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冉原以为自已当不好人家的母亲,可开口自称孩子妈却是异常顺利。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继承原身记忆,又亲眼看过小说剧情,同情这孩子的遭遇,所以才共情。
总之,既来之则安之,这孩子以后就是她名义,身体上,血缘上的女儿了。
天大的事,眼下也得先填饱肚子。
分家肯定是要分的,这家不分,她就离婚。
别人兴许会怕离婚没好日子过,亦或者流言蜚语啥的混不下去,可她苏冉冉可不会。
做孤儿的时候她过的比这难多了,现在好歹她也是一个大人的身体,又有现代超前的思想观念,再不济,熬个几年,到时候改革开放,站在风口上,她就是随便做个生意,哪怕是猪也能小飞一把吧?
总之,总能找到出路的。
她边下定要分家的决心,边带着妹仔走出房间。
秦家小院是五间房围建而成的一个青砖瓦房小院,小院里有一块自家的自留地,地里原身种了不少东西。
在这边,普遍都是这样的房子,算不得多稀罕,要说稀罕,那就是秦家出了秦漠宇这个军官儿子。
看到院子里密密麻麻郁郁葱葱的蔬菜,苏冉冉决定先做一顿简单的饭菜,解决肚子目前的饥饿问题。
她弯腰摘了两个番茄和一条青瓜,还有几颗小青菜直接拿到厨房里。
看着厨房的碗柜没上锁,苏冉冉直接打开拿出里面的白面袋子,二话不说拿了一个瓦盆打了一点水缸里的水直接揉成面团。
给自已和小妹仔做了一个快捷简易版的刀削面。
正吃着呢,一道犀利又刻薄的声音在小院里响起。
惊得妹仔拿勺子的手一抖,勺子直接掉回了碗里。
陈大花刚回来就看到院里水井边上,一家人的衣服都没有洗就怒火中烧:“老大媳妇,老大媳妇你死哪去了?”
“衣服不洗,饭也不做。”
“婆婆,我从昨天晚上发烧到现在,叫你给五毛钱我去村里老大夫家拿几片安乃近都不肯,歇会都不行了?”苏冉冉不急不缓的拿着碗筷,边吃,边站厨房门口说。
看着那个书里,对原身的坏,美化成刀子嘴豆腐心的婆婆。
陈大花不以为然,瞪了她一眼,仿佛看鬼一样不认识她道:“你敢顶嘴?好啊,我看你生龙活虎的,你发烧?我看你就是装的。”她骂骂咧咧地走进厨房,一看她和不讨喜的孙女都在捧着碗吃东西,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冉冉手里的碗。
看里面竟然是白面做的面食,气的语气都变了:“你,你把我那点白面吃了?”
苏冉冉冷笑一声,“怎么,面不就是让人吃的吗?婆婆你什么时候这么抠搜了,连面我都吃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资本主义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再说了,我有没有装病,要不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她便将刚刚油腻腻的手伸向陈大花。
陈大花身材肥胖,可穿着一身碎花短袖的确良衬衫,爱惜羽毛的很,别看她一把年纪,可也爱美得不行。
年轻人喜欢的的确良,她一把年纪也学着做成衬衫穿身上,这会见她油乎乎脏兮兮的手伸过来,吓得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老大媳妇你别碰我,这副病恹恹的鬼样子,谁知道你有没有传染病,你别过来。”
这贱人今天到底咋回事。
饭不做,衣服不洗,还顶嘴。
顶嘴就算了,还不经过她这个当婆婆的允许把家里的白面吃了。
苏冉冉不知道她在想自已变了性子的事,就算怀疑她也不怕。
反而我行我素,骂了回去:“我看你才有病,婆婆你也是儿媳妇过来的,难道就没有听过一句,十年看婆十年看媳的老话吗?”
说着,她将碗重重地放在饭桌子上。
冷冷的道:“反正我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你们摆布了,以后我要过我自已的日子,咱们分家,不分家我就写信给秦漠宇,我要问问他,是让我随军还是分家或者离婚。”
看陈大花气得浑身发抖她也不怕,直言不讳的又说:“您也别给我倚老卖老,我嫁你家三年,第一个年头就给你儿子生了个女儿,守了三年活寡,好好照顾着你跟公公还有小叔子小姑子,外头的人再怎么说道,也说道不到我身上,顶了天,就是你们不慈,我做儿媳的不孝。”
她微微眯眼冷笑:“可你儿子秦漠宇就不一样了,他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他一走就是三年,我给你们秦家伺候了三年,说破天去,我也是占理的一方。这家,你不分,我也要去妇女主任那里找公道分了。”
下完最后通牒,苏冉冉只觉神清气爽,心里的那股郁气仿佛瞬间烟消云散。
陈大花却气得脸红脖子粗,没想到她就说了一句,苏冉冉却顶了她这么多句。
一时气急,想到老头子和老二都去了镇上看工作,一时半会回不来给她撑腰。
忙愤愤然的指着苏冉冉的鼻子就放狠话:“好啊你,苏冉冉你真是反了天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叫老头子和老二回来,我看他们怎么收拾你,还分家,我看你分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