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马鹤韫终究没有戳穿残忍的真相,他匆匆逃离了易家大宅,知道战火后会有人打扰这宅子中的人,便费了不少精力,才让易家大宅与世无争地留在榕城,无人打扰。
战争结束后,他还是那个潇洒的纨绔子弟,一如当年。
“但不得不说,也挺欠打的。”
南浔说完,正在显摆的马鹤韫莫名感觉到背脊发凉,下意识张望起四周。
南浔还没看清他的傻样,面前视线却被挡住,他挑了挑眉,看着君景琛那熟悉的脸,意味不明。
君景琛轻笑着,拉着他的手,眼底是遮挡不住的占有欲,“督爷,别看他了,就看我一人,好吗?”
不愧是连自己尸身都要吃醋的人,此时连南浔多看一眼别人,还能这般带着醋意,分明就是怙恩恃宠,仗着自己爱他才如此。
“小醋精。”南浔冷哼了一声,语气却带着些许宠溺,君景琛也毫无压力地接下这个称呼,还意味不明地勾着他,“只吃督爷的……醋。”
很明显,这个醋多少有点不太正经。
“回去再治你罪。”南浔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君景琛余光看了看马鹤韫,最终还是问道,“督爷,不见见他吗?”
这世间是南浔用命换来的安宁,他还没见到日出,便倒在了黎明,好不容易回来,着实是要见见这世间的变化。
君景琛私心的确是想要这人永远只看着自己。
但他也知道,不应该如此,这个人并不止属于自己。
“见他做什么?”南浔一脸平淡,幽幽说道,“本督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回家看你穿旗袍唱戏。”
君景琛一时之间不知该感动还是无奈。
可他内心是欢喜的,因为这个人心底只有自己,世间其他万物,都未能入得了他心里。
君景琛跟了过去,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南浔的手背,见那人看向自己,恶鬼又笑道,好似还有些期待,“那督爷,我们现在回家吗?”
南浔是想玩点花,但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玩,驴都得带歇的吧。
他漫不经心地别开了视线,没再去看恶鬼眼中的情欲,“急什么,来都来了,就陪本督去听听新戏。”
君景琛,“……”两人才走出没多远,本该在街上晃荡的马鹤韫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朝着那边看去,只见人潮之中,两个熟悉的身影渐渐走远。
马鹤韫脑子一热,只是愣怔一下,便什么也想不出,身子已经朝着他们追去,他嘴唇颤抖着,一个熟悉的称谓好似要脱口而出。
只是还没等马鹤韫出声,地面也不知是谁扔的果皮,叫失神的他不小心踩了上去,整个身子都扑向前方。
在吵杂的惊呼声之中,马鹤韫十分准确无误地岔开腿,跪摔在地上,疼得他眼前都冒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