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得意了,空桐潋滟笑得前仰后合,手下稍微松动,林寒素立时又扔出一个苹果去,空桐潋滟顺手接住了,林寒素趁机跑出去,拉着蔡若兮飞快地转身往回跑。
空桐潋滟感觉苹果的重量不对,马上扔向了蔡若兮和林寒素。
林寒素惊呼一声,来不及躲,却见人影一飘,有人打了一个口哨,那声音有些奇怪,是一串儿奇怪的声音,然后将那只苹果踢飞,苹果到了半空,砰地一声炸开,黑烟弥漫,有人一手拉着一个,飞快地纵起。
两个人就觉得两耳生风,身子不由自己地被人拖拽着,她们也运息内力,提着一口丹田之气,施展轻功,不过她们的轻功,比这个人差了不是一截半截,所以几乎是被拖拽着走。
没跑多久,那个人停下来,笑道:“好了,你的朋友给你带回来了。”
蔡若兮和林寒素才看到,救了她们两个的是方才见过的那个人,不过她们不知道这个人就是长春帮的帮主卫离。
敬敏公主看她们两个无事,这才露出笑意:“谢谢你啊,对了,你叫什么?你救了我的两个姐妹,我要赏赐于你。”
秦谦也过来,方才卫离一个人去追蔡若兮和林寒素,说得那么有把握,看来卫离心中有数了,所以他也没跟着,而是留在这里帮着栾汨罗检查那些昏迷的少年,服过了药以后,已经有人醒来,但是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人捉住,他们来自不同的门派,都是冲着陈九州的试剑会而来,那些押送他们的人,已然集体跳崖了,除了他们身上中的迷药,寻不到其他的线索。
留着现场的除了这些毫不相干的少年,驴队和装货物的家什都是平常之物,也没有翻检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卫离一笑,问秦谦:“大哥,那些人醒了吗?”
秦谦道:“醒了,不过他们对此也是毫无所知。你,你呢?”他问得有些犹豫,方才卫离十分肯定地说知道蔡若兮她们的去向,因为有人在此,卫离固定不方便说出来其中的因由,所以秦谦也不便直接询问。
卫离还未说话,敬敏公主那边有些不高兴:“菜菜,苹果,人家也不把我们放在眼中,我们走吧。”
栾汨罗尚在一旁给一个手臂擦伤的少年包扎,忙抬头道:“榕姑娘,等一下我们一起走,你们人单势孤,会有危险。”
敬敏公主哼了一声,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子:“我会有危险?那个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她说着话,气呼呼地带着蔡若兮和林寒素,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骑,快马加鞭,一溜烟儿地跑了。
秦谦招呼了一声,敬敏公主也装作没听见,因为敬敏公主的身份特殊,秦谦犹豫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去追。
栾汨罗的手里还拿着剪刀和药物,还没有包扎完毕呢,更是来不及追,不由得叹气,忙着给那个人包扎伤口:“大哥,这里的人差不多都醒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危险,我们快些去追赶榕姑娘吧。”
寒汐露哼了一声:“阿罗,你又不是观音菩萨,别见什么事儿就管什么事儿,还是看清楚身边,小心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算计了去。”
栾汨罗一笑:“阿姨多虑了,君子坦荡荡,还怕什么算计,若是能被算计去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可惜。那个小姑娘不知深浅,恐怕会遭遇危险,她是我一位朋友的女儿,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那些被救醒的少年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纷纷过来称谢。
栾汨罗急着去追小公主,匆匆告辞,依旧和寒汐露上了车,秦谦驾着车,卫离仍然骑着自己的马,在车辕旁并驾而行。
栾汨罗坐在车里,一边想着那些少年身上的迷药,一边想着敬敏公主此时跑到了哪里,外边秦谦和卫离说些什么,根本都不在意。
只是寒汐露在里边怎么看怎么生气,对卫离充满了厌恶,又暗自替栾汨罗担心不已。
他们一路行来,都没有见到敬敏公主的身影,因为害怕车子太多颠簸,会让栾汨罗不舒服,秦谦的车赶得不是特别快,毕竟路只有一条,前方就是图苏城,她们也跑不到别处去,但是眼看着见到了图苏城,仍然没有见到敬敏公主,秦谦有些担心:“小离,方才她们,究竟被谁捉了去?会不会又被捉了去了?”
卫离淡淡一笑,低低地压着声音:“如果她们出尔反尔,一定是另有原因,不过落到她们手里,并不麻烦,大哥,我看到那些人了。”
从卫离的神色间,秦谦就猜到了她口中的那些人是魅火教的人,因为魅火教一直在暗中向卫离示好,想和长春帮结盟,许诺的条件非常优厚。
因为操控着三江两河的漕运,如果没有长春帮的庇佑,那么就相当于将九州的水陆拦腰折断,所以长春帮是根钉子,也是块肥肉,很多人都惦记着,如果无法除掉卫离,取而代之,那么就不妨示好,结为同盟,各取所需,然后再慢慢图之。
趣乐堂、魅火教的人都暗中派人联系卫离,别看谢君恩因为卫离而死,可是趣乐堂好像都不记得这些事儿一样。
卫离的态度总是让人琢磨不透,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秦谦猜想她在考虑一个万全之策。
图苏城,一个与邠国接壤的边陲城镇,城中人口不算太多,就连边界隘口的驻军,也不过只有五六千人而已,因为图苏群山环绕,天险沟壑,足可以做为屏障,沿着一脉山峰,修着长城,每处垛口,皆有哨卡,此地虽然是边陲临界,但是因为和邠国始终交好,近百年都没有发生任何矛盾,平时逢到集日,两国的人互有商贸往来。
他们已然到了图苏,今天不是集日,街上多少有些冷清,敬敏公主依然不见踪影,栾汨罗想下车找给人来打听,忽然前边有一群人,用藤椅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急匆匆的走过。
就是一瞥之间,栾汨罗大吃一惊,她认出那个姑娘是谁了,忙一掀轿帘,探出头来:“大哥,快点儿,追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