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乔氏眼睛略微眯了眯。
“哦,对了,我来还有旁的事呢。”
冯月柔笑容灿烂的拿出请帖,双手捧给闵乔氏,“母亲,这是我娘家叫我亲自给母亲能送来的请帖。”
看得出来,因为她的信任,冯月柔似乎心情大好,笑容都甜了好几分。
冯月柔本身长得就不差,又是花骨朵儿般的年纪,此刻由内而外的真心一笑,真的是很难不让人喜欢。
闵乔氏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添上了两分真心。
接过冯月柔递来的请帖,翻开看了看,“你娘家这是准备举办赏花宴?”
冯月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也是为了帮我弟弟相看人家。我五弟今年也有十七岁了。”
“原来如此。”闵乔氏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只是不知道,你娘家都邀请了哪些人家?”
冯月柔又将花宴只邀请了勋贵和三品以上重臣府的事说了。
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闵乔氏这才笑着应承道:“如此,我不去倒是不好了。只是,宣平侯府也没有合适的姑娘跟着我去赴宴。”
冯月柔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母亲只管自已去。到时候吃好玩好,顺便帮着我娘掌掌眼便是。”
“成。那我到时候一定去。”闵乔氏笑着给了准话。
冯月柔欢喜的说:“那我到时候就在安南伯府等着母亲大驾光临了。”
虽然是个出嫁女,可她还是要提前一天回去帮忙。这是母亲的好意。让她帮忙娘家的事,是为了让外人知道,安南伯府对她这个外嫁女的看重。
从松鹤堂出来,冯月柔又看到了跪在门口小道上的何氏。
来的时候,她急着去见闵乔氏,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并没有过多在意。
可这会儿事情办完了,她也不着急回去,于是便多看了那何氏两眼。
只是,这一看,冯月柔便不由得眯了眯眼。
是她看错了吗?怎么感觉这人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冯月柔又多看了几眼,还是想不起来。便问旁边负责看守何氏的小丫头问了何氏的情况。
在得知何氏是宣平侯的妾室,此前乃是商人遗孀,过年那会儿带着女儿进府为妾之后,冯月柔就压下了心底的疑惑。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便是见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吧。
冯月柔也没在意。谢过那为她解惑的小丫头之后,便快速的离开了宣平侯府。
殊不知,在冯月柔打量何氏的时候,何氏也在不动声色的掩饰自已内心的慌乱,头更是低了又低,生怕冯月柔认出她来。
因为她曾在安南伯府和冯月柔打过照面。还不止一次。
只是,那时候的冯月柔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而她则是个刚死了丈夫,带着四岁的女儿流落街头,被安南伯带回府的可怜女人。
她曾在安南伯府小住过两个月。
之后,安南伯帮她从她夫家亲戚手中夺回了她商人丈夫的所有遗产,并给予她们母女保护和照顾。
而她要做的就是听从工部尚书孙世明的吩咐行事。
女儿和孙尚书小孙子的亲事,也是孙尚书给她的承诺。只要她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她的女儿就会成为高高在上的贵夫人!
再也不用因为商贾的身份,被人鄙视。也不用因为死了丈夫、父亲就任人欺凌。更不用流落街头,食不果腹。
看着冯月柔走远,直到身影彻底消失,何氏才稍稍松了口气。
也不知是跪的太久,还是因为刚才太过紧张,心头那口气刚松完,她就感觉肚子一痛,有什么东西汩汩而出,浸湿了亵裤,也浸染了外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