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渝听罢,也是一脸疑惑:“祖母,侯府里的下人向来守规矩,他们又怎会随意偷取宾客的物件?”
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林霄渝一眼,一想起这个哪哪都不成器的孙子,老夫人便是一肚子火气。
同样是自己的孙子,可他却连林业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实在令人失望!
老夫人怒斥了一句:“这东西既是在侯府丢的,那老身便有责任将这东西找出来,如此才能维护我侯府清誉。
今日就算是将这侯府翻个底朝天,我也定要将此事查个清楚!”
柳沐倾弯着眉眼,笑眯眯地看着老夫人:“祖母说的有理,这东西丢了,自然是要找到的。
更何况这东西还是在侯府丢的,若是不将此事查清,又如何能还这位夫人一个公道?
日后若是有心之人将此事传出去,那丢的可是侯府的颜面。”
林霄渝面色不虞,只冷着一张脸:“如此,那便查吧,祖母若是乐意,可从孙儿的书房搜起。”
老夫人更是厌恶地瞪了林霄渝一眼:“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又是侯府世子,祖母信你不会做出那等下作之事来。
依我看,当从在此伺候着的奴婢们搜起,还有府里各处女眷住处,也不可放过。”
周氏感激地看着老夫人:“老夫人行事如此刚正不阿,当真叫我感动不已。”
原本都在忙着伺候诸位宾客的丫鬟们见状,顿时吓得变了脸色。
她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尽是胆怯和惶然。
待老夫人将这些下人们尽数叫到跟前,一个个排成行,立刻有人开口喊冤。
“老夫人,奴婢绝不会做出偷盗之事来,还请老夫人明察!”
“老夫人,奴婢也是,奴婢虽在此处伺候,却未从去过那位夫人身侧,根本没有机会去偷那玉镯啊。”
“老夫人,奴婢也……”
话还未说完,便被老夫人厉声呵住了:“向来没有哪个贼人会主动承认自己是贼人的,你们既没有拿那玉镯,又何惧搜身?”
看到这里,柳沐倾总算是彻底明白了。
老夫人刻意将男子排除出去,专门针对所谓的女眷,显然这矛头又是对着她来的。
罢了,既如此,此事也不必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否则还得连累那些无辜的丫鬟被当众搜身,受尽侮辱。
“祖母,这些丫鬟们可都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做事的,想来绝不会做出偷窃之事。
且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祖母既然选了她们在此伺候,又何必再去怀疑她们的品性?
如此岂不寒了她们的心,这叫她们日后还如何继续好生伺候侯府的主子们?”
那些丫鬟们一听,纷纷感激地看向柳沐倾。
她们本就是用心伺候着的,如今却要平白担上盗窃之罪,还要被当众搜身,心中自是又委屈,又难过。
见少夫人竟如此信任她们,还愿主动为她们说话,两相比较之下,她们的心自是偏向了柳沐倾。
老夫人面色一沉,这小贱人真是惯会耍心机,连这事儿都能被她用作收拢人心的手段,当真是可恶!
但眼下并非计较此事的时候,她沉声道:“那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