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好了!”
沈梵音长舒口气,一把抓起那个笔记本,笑容都真诚了许多。
家中有王叔,有佣人阿姨,她的重担瞬间轻了不少。
景泽珩拿出那两张话剧票:“晚上有事吗?陪我去看个话剧?”
沈梵音看到那成双成对的话剧票,瞬间就把它们归结为她哥爱情的遗留物。
她赶紧点头:“有空、有空,我随时有空。”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景泽珩,只能对他百依百顺,他想干什么,她陪着就是了。
虽然……她看话剧的时候,不幸睡着了。
这一部程野口中本年度最佳悬疑惊悚话剧,愣是起到了催眠作用。
她的小脑袋不受控制的枕在了他的肩头,就着演员激扬的表演,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直等到散场,周围的议论声才把沈梵音吵醒。
她揉着眼睛,迷糊问道:“结束了?”
“嗯。”景泽珩揉了下她的头,“回家吧。”
“好。”
沈梵音伸了个懒腰,清醒了不少。
她这才注意到,她的身上竟盖着他的外套。
赶紧把外套递给他,她说:“谢谢哥。”
他没答话,静静地看着她。
沈梵音直接拍了下自己的嘴:“习惯性礼貌,你别生气。”
“傻。”
他吐出一个字,顺势把她的手抓在掌心。
这部话剧的观众很多,散场时人潮涌动,景泽珩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对她道:“慢些,别走丢了。”
沈梵音应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往外挪。
初春的晚风清凉撩人,他们站在剧院门口,望着阑珊灯火下散向四方的人,各怀心事。
他问:“要散散步么?”
她答:“我都行,看你。”
景泽珩转过身,垂眸望着她说:“梵音,不必如此迁就我,我没事。”
他双眸幽深,一如既往的温和。
沈梵音抿了抿唇,还是把憋了一天的话说了出来:“哥,你这么好,她不选你是她的损失,你别太伤心了。”
整整一天,她都刻意的回避着这个话题,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把他也哄哭了。
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她扬起个笑脸:“有爱者有爱,无爱者自由。哥,你除了自由,还有钱啊,比只有自由的我还好一点儿呢。”
她斟酌着语气,拿捏着分寸,甚至都忘了自己的手还被他握在掌心。
景泽珩低笑着望着她,拿出钱包,抽出张卡递向她:“我的钱分你一半,这样,我们就都有自由和钱了。”
沈梵音:“……”
她是决定要万事顺着他,但这、这……
这让她怎么接受?
接受,是不可能的,她成年后就没花过男人的钱;
拒绝,是不现实的,她不确定他是否对拒绝过敏。
内心天人交战,以致于她听见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时,吓得直接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