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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感太重,太容易被驱逐了。
祈清和本想说那个模样的他也很好看,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气息再度笼过来,一吻又一吻追着她,与她的唇齿舌尖,喘息呻吟,都尽数相缠相衔。
这场短短几年却旷日持久的分别,他想说的却言而未明的话,都尽数从唇齿里渡给她。
留给她换气的间隙里,他再度哄问。
“你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祈清和眼角泛泪,她其实有好多没告诉他的,但她却听懂了他问的是什么,在应知离不在的情况下,她怎么入的梦,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可她不知该怎样说,说什么。
于是声势浩大的吻再一次如雪般落下来,祈清和低头想躲,他就追过来,追上她的肩,与她交颈。
应知离以吻追着她,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别分心,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祈清和身体颤抖一下,轻颤顺着他的指尖传过去,被他察觉了。
可她不开口,无论他怎么讨伐她她都不吭声。
两个人相持不下,最终,在牵连低语的呼吸里,应知离妥协了,转移了话题。
“你不是问我,怎么捱过来的?”
祈清和含着水雾的眸子愣愣地看着他。
他说:“想着你。”
祈清和眸子蓦地睁大几分。
她知道,那些人折磨他,用了很多看不见的残忍手段,都是针对精神意志的。
他再倾身,吻了吻她如蝶翼的眼睫,又道。
“因为一直在想你,过去的你,现在的你,你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得告诉自己保持清醒,不能疯。”
祈清和眸子里倏地淌了颗泪。
他吻去了那颗泪:“如果我疯了,会伤着有关你的记忆。”
你没有来晚,是你一直在救我。
祈清和听着听着,抓着他衣衫的指尖不自觉攥紧了,垂着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眼里又滚下一颗泪。
“你知道么,在人间有一个习俗。”
她低声说话,头却埋的更低了,连带着话也说不下去了。
应知离只是看着她,安静地等待着。
祈清和勉强扬起一个笑容,抬起头,一字一句认真道。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眼里水汪汪的,像一泓春水。
应知离先是一愣,倏然,长长一笑。
“好,我将我自己,许给你。”
祈清和听了这话,彻底忍不住,手臂环过他的胸膛,整个人彻底偎在他怀里,哭得无声无息。
“我真的好怕好怕你死啊。”她声音哽咽,“我还希望你能好起来,可,可是又不敢轻易说。”
所有的后怕,在这一刻,终于尽数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