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夸罗:“还不是你,不是金色的短发吗?你看她干嘛,她刚刚自己也吃了一口,她才十六岁她能撒谎吗?”
Xanxus不耐烦地摔碎盘子:“要打出去打。”
狱寺隼人亲眼看到少女从暴君的高脚杯偷喝了一口红酒,当她放下杯子的时候嘴唇是红的,无端透着艳丽,杯子里多出一枚细小的刀片,大概有半支口红那么短。
斯夸罗把贝尔拖出去教训了,Xanxus懒洋洋地对她说:“去给我拿新杯子。”
狱寺隼人恨铁不成钢地想,你有本事发脾气呀,踩高捧低,怎么乖乖就去找服务生拿杯子了呢。
靠近自助餐口的一侧引发了骚动。
不是闻人肆,是一个白发少女和据他所知名叫安东尼的欧洲少年(安东尼:是托尼)。
闻人肆的守护者面无表情地伸手等待着什么,等闻人取了新杯子来,守护者说:“找到了,就在他的口袋里。”
白人男同学满脸阴鸷:“是你放在储物柜里的。不知道贵重物品不要放教室吗,锁很容易就撬开了。不过才拿了半个小时,你的跟班不至于咬这么紧吧,比追债的狠。”
他换了一张自以为英俊的脸,把金发往后梳。和贝尔近亲结婚诞生的纯净金发不同,他是稻草的枯黄:“就借我一次吧,闻人,你也是妹妹,应该能理解哥哥宠爱妹妹的心情。”
狱寺隼人心想完蛋,他要被揍了。
而闻人肆没有说话,她既没有说“你看起来像抹了半斤发胶”,也没有说“你是什么东西,跟我共情上了。”
男同学得寸进尺地从兜里勾出一捧锆石项链,悬在处理剩饭的粉碎机上面,阴忖忖地笑了:“上一次我被推下楼,是你向Xanxus告状的吧?他就坐在那儿,或许你可以求他。”
Xanxus依然在吃牛排,铁板烧得很热,不吃火候就老了。
不仅半个瓦利亚在,这会儿是饭点,用餐的人有老师有学生,都是一副拿闹剧下饭的表情,巴不得两方打起来,脸上无意识的饶有兴味的冷漠。
十代目在身边小声说:“要不然我们去帮帮学姐吧。”
狱寺隼人感动不已!不愧是半岛未来的里世界领袖:“您的饭已经帮你打好了,保证没有石子,喝橙汁可以吗?”泽田纲吉入学一星期,成了校园霸凌的主要受害者,只有狱寺觉得他韬光养晦,气定神闲。
没错,他心想,一个优秀的副手,就应该把老板身边的一切事务打点好。他很早染上烟瘾,为的就是有天站在一个伟大男人身边能够娴熟地为他点烟,开车,准备雪茄和签字文件。
有人不耐烦了,说怎么还不打,三明治都快吃完了,也有人担心弄得一地血午饭还怎么吃。一个前辈替刚入学的妹妹科普:“都是正课生,禁止自相残杀的校规不适用了。”
万众瞩目中闻人肆的声音温和地传来:“你是特地选了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吗?”
一听见她这个商量的口吻,狱寺的腿就疼。她居然有脸说看在对音乐的共同惺惺相惜上,保留了他的手,只把他的腿打成骨裂。
男同学说:“凭什么以前都只有一个首席,到你这一届分出所谓的男女首席。今天你把项链借给我就算了,不借的话我可能会抓不住。”他松开了一点指缝,项链像水一样滑下去,末端勾在他的小拇指。他甚至像逗狗一样对她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