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楠在欢喜楼宴请朝臣,并且暗示他们在明日的早朝上向皇上进言,让你送君慕玥出嫁至西戎。我琢磨着这命令你接也不对,不接也不行,倒不如直接装病避过此番。”
即便是走了这么一路,徐昭宁身上的煞气依旧有些没散。司景昱极了解她,知道她这是气极了才会如此,赶紧将人给抱在腿上坐好。
“他这是在逼本王进退两难!”徐昭宁能想到的,司景昱自是也能想到,甚至他还想的更远。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怒气丝毫不逊色徐昭宁。但跟徐昭宁的煞气外泄相比,他更收敛了几分,因为他怕吓到怀里的小女人。
“先别与他正面对峙,借装病在家,让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也好看看君慕楠他到底要做什么。”
担心司景昱会不愿意装病,直接出去与君慕楠正面刚上,徐昭宁只得轻声劝着。可司景昱却是盯着她不说话,徐昭宁不解其意,“怎么了,你有另外的计划?”
“世人不会知道本王其实是装病,若武王一家回京,得知昭昭的未婚夫竟是个如此动不动就生病的弱势之人,是不是就会像鬼见愁那样,四处替昭昭寻觅新的夫君?”
郡王爷心里可苦了,媳妇还没娶进门,外面觊觎他媳妇的人一大堆也就罢了,还有那些自称家人的,一个个的都想拆解他们。
这感觉真是越想就越他么的不爽快!
虽说现在装病是避过君慕楠算计的最便捷方法,可司景昱却琢磨着,如果会让武王府误会,那他就不装病。
大不了直接抗旨!
“别闹,你是不是病殃子荣桥不是很清楚吗?连他都打不过的病殃子,能有几个?”
徐昭宁撇了他一眼,将他牵到床边推按在床上,又动作麻利地替他打散发髻。
“昭昭是想对本王投怀送抱吗?”
徐昭宁脚下猛地一个趔趄,倒茶水的手莫名的有几分抖动,转头过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
“昭昭难得主动一次,本王若一直维持不动,是不是有些太煞风景?不如,让暗卫将太医挡在门外,我们先做些我们爱做的事情?”
说完还不忘朝徐昭宁眨了眨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徐昭宁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绝不承认这该死的狗男子,在危险当前发出来的个人魅力让她有些把持不住。
指间蓝光闪烁,徐昭宁突然回神,将杯子注满,又从荷包里掏出一颗药丸来,“这药可以让你看起来像是寒毒发作,即便是皇宫里的太医也看不出异样,你现在就服下,太医已出宫,马上就要到王府了。”
担心他还继续开玩笑胡闹,徐昭宁将药放进他嘴里时,还不忘许诺,“等避过这次,我让你做些你爱做的事情,嗯?”
“当真?”司景昱也顾不得要和水服下,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起来,凑近徐昭宁,眼里的星光让人无法忽视。
徐昭宁哭笑不得,将杯子塞进他手里,然后嗯哼了一声,挑眉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见司景昱一口将水给吞了,然后乐癫癫的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徐昭宁默默地摸了摸鼻子,她自然是不会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