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姜建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是我。”
姜盏柠呼吸微滞,刚想找个理由说自己不方便开门,就听敲门声比刚刚更重。
“姜盏柠,你不会在想找什么理由不开门吧?”
姜盏柠叹气,只能起身去开门:“刚刚在收拾行李,所以过来开门就慢了些。”
她面容换上若无其事的微笑:“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教师宿舍楼就这么一栋,我爸还是副校长,打听我妹住哪间宿舍很难吗?”
姜建泽唇角微勾,走进来后环顾四周:“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怎么过来了呢。”
姜盏柠把门关上,抿唇不接话。
这还用问?很明显她爸叫他来的啊!
“大伯跟我说,自从你过来深城,几乎没接过他电话或回他短信,更别说主动联系他了。”
姜建泽看她不吭声,叹气道:“虽然你跟大伯的关系以前也不算特别亲近,但这种不接电话的情况可从没有过。连我都能感觉出来你不对劲,你说你爸能不能感觉出来?”
姜盏柠扯唇:“主要是工作太忙……”
“都放寒假了有什么可忙的?”
姜建泽不耐烦打断她的话:“姜盏柠,是不是生分了,你现在连我都瞒着是吗?”
“你到底什么情况?有话直说行不行?”
她笑容敛起,面无表情看着他。黑水银般的瞳孔没有半点光,像不见底的深渊,看得人背脊生冷。
姜建泽被盯得不自在,忍不住说道:“你……”
“我爸出轨了。”
姜建泽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看向出声的姜盏柠。
她还在看他,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意,眉眼弯起月牙的弧度,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
“我亲眼看到的。”
姜盏柠哂笑一声,指甲用力压进掌心,试图分散心里鲜血淋漓的疼痛感。
自她记事起,母亲一年回不了一次家,她为数不多的亲情陪伴,都来源于父亲。
她崇拜母亲,但和父亲却更为亲近。父亲更像是良师益友,她什么事都会跟父亲分享。
直到某一天,她眼睁睁看着从小到大最为依靠的支柱发生坍塌。
极其清醒,也极其痛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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