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当孙家是伤了元气,也没心思跟他们计较,自然看热闹的不少。
“手伤如何?”
前去孙家问话的忍冬一回来江舒就忍不住急急问着。
忍冬咬咬牙:“府医亲口对孙老爷说,以后怕是不能再握笔了。”
孙晟安如今是举人,若要参加殿试也有笔试,他的字迹会在第一轮就被刷下来,更遑论之后的殿试。
江舒不知道他究竟如没如愿。
“你去做事吧。”他叹了口气。
“这孙少爷是个性情中人,可惜了。”江锦然低低叹息。
他们前脚刚出孙府,后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分明就是因为他们的话才让孙晟安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这般心高气傲却又温和之人,对待自己却会这般惨烈。
江冧拧眉:“如此,我们便不能久留了,这事还是要尽快上报给圣人才行,何况,他身边的那位游侠也得尽快离开。”
“舅舅……”
“如今的圣人敏感多疑,此时势力并未伸到府城,明年他有能力定会将一切都查清楚,那位游侠怕是要被杀鸡儆猴,阿舒,圣人是不会容许有人夺走自己的囊中之物。”江锦龄轻声说道。
“可晟安不是什么物品!”
他是活生生的人,有思想,有决定和谁在一起的权利。
江冧见他这副模样却笑了:“你这般心性可不能做官,否则隔三差五就要被贬。”
“若是为这样的上位者做事,还不如辞官告老还乡,也好过有朝一日兔死狗烹,让人心寒。”江舒愤愤不平,晟安那般才华横溢,却被逼成这样。
“如今也只能祈祷圣人能放过孙家,否则即便如此,他下月也要进京。”
江舒蹙眉,他这些日子忙的厉害,没怎么注意酒楼的生意,都要忘记下月就要殿试,这些参加考试的举子都要进京去,若是晟安不去,还不知那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江家三人却不能久留了,匆匆来又匆匆去。
只是没两天京中就传来消息,孙思齐的父亲被圣人呵斥闭门思过,整个孙家都受到了牵连。
孙思齐的父亲直言进谏并无问题,只是戳中了赵景乾的心事,偏言官进谏不能殴打也不能杀,便用让其脱离朝堂的法子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