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必须去瞧瞧!”
人人都馋着多样楼的吃食,他们日日都要上朝自然无法去镇上买,且若是京中官员为了口腹之欲竟不惜千里迢迢去镇上买吃食这种消息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虽说他们其中一些官员的儿子也曾去镇上买些带回来,可那吃食实在精贵,稍微放久一些滋味就要差点,各个被勾的抓心挠肺。
眼下竟得知这多样楼就这么开到京中了?
就算如今一时没有蛋糕卖,不代表一辈子都不卖,正愁找不到却送上门来了,他们自然要好好热闹一番!
且听家中的儿子们说,这酒楼里的吃食都是要有什么会员的,有会员还能抢先吃新吃食,更要先办会员了!
“舒哥儿!”
“舅舅?”江舒忙笑着迎上去,旁边的几位中年男子皆是气质不凡,“我让二郎带你们去厢房,表哥他们方才也刚进去,有什么需要同店小二说便是。”
江冧摆摆手:“你别操心,人手可够用?不够舅舅再给你带些来!”
“够的。”朗山微微点头,“我带诸位上去。”
江冧又扭着头叮嘱了他几句,那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江舒是他亲儿子,一刻也放心不下。
其他几位大人自然也是眼观鼻鼻观心,那东家哥儿眉眼间同江的人分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瞧便知是近亲。
朗山把他们带到三楼的厢房里,里面都是独立的包间,还有专门的店小二随侍,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的东西一应俱全,随时准备吃便是。
吃过糕点,可没吃过这般稀罕的东西,朗山便一一给他们介绍着。
“甥婿与我们同坐吧,陪着喝几杯。”一大人见江冧那般疼爱江舒,可想对这位甥婿也是不错了,若是能结交也不枉他们来这里吃饭。
朗山一拱手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夫郎闻不得酒气,诸位大人想必稍后也有要事,不若唤店小二去带些饮料上来,这个时节喝些冰凉的饮品很是舒爽。”
“也好!”江冧朝旁边的店小二挥手,“去带些饮品上来。”
而后他才喊朗山坐下同用,朗山到底也是经历过一番事的,面对外人时言谈举止大方,谈吐不俗,偶尔还能说上几句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反倒让这些高官们高看一眼。
江冧也是越看朗山越满意,起初得知江舒同一个乡下的猎户在一起还觉得有些悲愤,可想到他们之前从未帮助过江舒,如今又有何资格去插手对方的一切?
京中的酒楼是要比府城大很多,直到客人们都坐满,还是有好些空桌的,多数有钱人都是往楼上坐,还有些人急着吃便也直接坐一楼的散座了。
“居然会有这么多客人。”孙晟霖感慨一声,“不过今日怕是也盈利不了多少。”
毕竟楼上的厢房多是被他们相熟的人占着,都是亲朋,开张第一天人家来捧场,哪里有让他们自掏腰包的事。
江舒也深知此理,笑道:“无事,之后自然不会日日都这样。”
到底是他们两个开的酒楼,两人还是要去转悠着去瞧瞧厢房里的客人,且孙晟安也在,孙晟霖自然要急着去看。
江舒想了想道:“你先去找晟安他们,我去瞧瞧奶团儿,也不知有没有闹人。”
奶团儿今日一直都跟着江家三兄弟,自然还有红袖和绿竹陪同着,许是江御满足了他吃红锦鲤的小愿望,这小子竟日日都粘着他。
厢房里倒都是跟着江御来的朋友,依旧是之前那一波,但也有几个瞧着就显贵的孩子,只是气度上倒是不如江家这几个泼猴。
奶团儿之前就有吃过烤肉锅子,如今吃起来自然也不客气,他还太不会用筷子,出门吃饭都是随身带着朗山特意给他做的一套餐具,里面有叉子,还刻着他的名字。
他叉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肉递到江御嘴边:“表哥哥吃。”
江御面若和煦春风,张口把肉咬进嘴中,而后拿起旁边的手绢给他擦了擦唇边的油渍。
那日的姑娘有些看不下去,她蹙眉:“江御,他是个哥儿,你就不能注意些?”
“这是我弟弟,郡主若是看不下去自行离开便是。”江御神色冷淡,并未瞧对方一眼,全然不似照顾奶团儿时那副温柔样子。
赵莹君面露难堪,从前江御就对她爱答不理,若非她如今还占着个“郡主”头衔,怕是连这人身边都无法靠近,她这般艰辛才能一直跟随江御,偏这个奶娃娃一来就占据了对方全部视线!
旁边坐着的哥儿笑道:“江少爷就是这性子,莹君莫要生气。”
“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你是旁支就敢这般与我说话,本郡主可是圣上表兄亲封的!”赵莹君不敢同江御发脾气,只能将怒火转移到她的远亲表弟上,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贱蹄子也心悦江御!
赵乐讪讪笑了笑没敢再搭话,圣人荣登大宝后便将先皇一脉全都处置,近亲诛杀远亲流放,而其他同他争圣位的也已经被幽禁,仅剩的这些赵家人也都是小门小户,哪里敢同赵莹君顶嘴。
奶团儿见他们吵起来了,揪了揪江御的衣袖,见他把耳朵凑过来才小声说道:“那个姐姐好凶哦!”
“你!”
他自以为很小声,殊不知厢房里的人都能听到一点,赵莹君气个半死,一拍桌子站起来怒瞪奶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