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晓他为何性情大变,身处高位,身边却连个说悄悄话的人都没有,他该多害怕啊?我当真心悦他的,但是我帮不了他了……”
他边说边咳嗽,江舒忙拿起旁边雪白帕子给他掩口,也像所有狗血剧情里的发展一样,上面沾着殷红血迹。
江舒瞬间慌了神:“晟安,怎么回事啊晟安,我去叫太医给你瞧瞧,他们那么厉害肯定能治好你的!”
“你别怕,是我喉咙的伤,不是肺病。”沾血的唇给他苍白的脸色添了些气色,若真是肺痨,他自然不会见江舒。
江舒站在原地缓了缓,确定他是真的没事才继续坐下同他说话,只是听的更加认真了些,生怕里面有什么话他没有听明白。
只是后来孙晟安说话一直都很正常,他根本听不出另一层含义。
“这次是男孩吗?”
“还不知道,等生下来你瞧瞧,晟霖总喊着要做干爹,就盼着是个女孩儿。”遇提到孩子,江舒稍微轻松了些。
孙晟安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而说道:“那我也该当干爹,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想好了?”
“想好了。”孙晟安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垂眸轻嘲,“而今才道当时错,一步错,步步错。”[2]
聊了多时,容错端着药碗进来,也表示江舒与他的闲聊到此结束。
孙晟安看着江舒和朗山,最终还是出声叫住他们:“朗兄,阿舒如今月份大了,好好照看着他,莫要让他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揪心,外面天寒地冻,路上当心些。”
“我都知晓,你也好生养病,待我回头来看你奥。”江舒依依不舍的扭头看了他好几眼,这才在朗山的搀扶下出了孙府。
江舒一路心情低落,回到府上就一直皱着眉,说不上是哪里奇怪,但就是觉得孙晟安和容错都不太对劲。
始终参不透,江舒便也没有再继续为难自己现如今的脑子,他摸了摸肚子,里面的小家伙时不时的踢他几下,许是觉得里面地方睡不下了吧?
翌日。
江舒比往常醒的都要早些,他心中隐约有些不安,朗山更是一反常态的不在屋子里。
“绿竹?”
“奴婢在!”绿竹匆忙进屋,“主子您今日醒的早,不如奴婢扶您在房间里走走,一会再接着休息?”
江舒有些苦恼:“不了,今日总是心慌慌的,二郎呢?他怎的这般早就出门了?可是府上有事?”
“并未!”绿竹连忙笑道,“方才是小少爷的夫子——”
“撒谎!”江舒胸口剧烈起伏。
紧接着,朗山步伐匆匆走进来,就像是他预想的那般,对方神情有些难看。
江舒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哽咽着:“晟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