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彦时秋来到身边,沐夫人看着彦时秋看得目不转睛,一时间有些入神,一旁沐瀚霖察觉母亲的失态,小小提醒了一把,沐夫人才恍然。
“我们过去坐下慢慢聊吧。”
彦时秋,素问和国舅爷一家三口纷纷入座。国舅爷问道:“彦公子,府中有老夫珍藏多年的补酒,要不要浅尝几口?”
“不了不了,我酒量不佳,就不要浪费了。”
“彦大哥你别这么说话,省的外人以为我们待薄了你!”沐瀚霖起身替他斟了杯茶,“彦大哥的恩德,瀚霖无以为报!只有以茶代酒,敬彦大哥一杯!”
席间,五人交谈甚欢,从家长里短到天南地北,聊得不亦乐乎,一直聊到下午,饭也是在湖心亭吃的。期间沐夫人不胜久坐,由沐瀚霖送去休息,由于府上还有客人,沐瀚霖需代父亲接待客人。席间只剩下国舅爷,彦时秋和素问。
“听素问说,她的脸也是时秋你治好的?”
彦时秋一愣,莫非他已经知道素问脸上的疤已经消失?可看向素问,从她的眼神看似乎她并没有出卖自己,而且她依旧戴着面纱,或者国舅爷只是知道个大概?
素问看出了彦时秋的迟疑,接过话:“多得彦公子的家乡偏方,素问才摆脱疼痛的煎熬。以后也不用依赖洋金花去阵痛了。”
“啊……哈哈,我也没想过这个偏方会有效。但,是药三分毒,素问姑娘最好还是找个针术高明的医师,多加调理一下为好!”
“原来与此……时秋啊,你真的是我沐家的大恩人啊!”国舅爷长叹一口气,“素问如我半个女儿,看着她长期受疼痛折磨,我心难安啊!好在有你啊时秋!”
“舅父,都过去了,您也不用在担心素问了。”
“可是你脸上的疤终将伴你一生,又怎么过得去呢……”国舅爷摇头叹息,“时秋你有所不知,素问是老夫义弟的独女,发生了那样的事,如今她终日不能以真面目见人,老夫都不知如何面对义弟……”
“舅舅……”
“我知道,过去的事你不想再提,但你的终生大事,始终要考虑一下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舅舅不想看你一辈子无依无靠啊。”
“儿女私情不必操之过急,素问暂时也无心应付。舅舅,这件事我们先不提吧。”
婚姻大事自古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曾是个对父母百般顺从的乖宝宝,但就因为父母一时粗心大意,错定终生,导致自己如此下场,不但被人嘲笑丑女,还要背负悔婚的骂名。素问每每回想起马家的背叛和羞辱,心里始终有根刺,对于感情一事,她已经没有了信心,对于婚姻大事,她更是如惊弓之鸟。
但在国舅爷眼中,他只是以为素问因为脸上的疤而自卑,不敢相信有人会喜欢她,才对婚姻大事如此抗拒,便劝道:“你终需找个郎君嫁为人妻,若就因为脸上的瑕疵这辈子孑然一身,你叫你娘亲如何是好,叫你已故的爹爹如何是好,你叫舅舅我又如何是好!”
“若不是因为喜欢而选择,素问宁愿自己过一辈子!”
桌上的气氛越来越差,彦时秋只得打圆场:“国舅爷您也不要太过担心,她只是还没准备好而已。素问知书识礼,落落大方,气质教养也是相当好的,脸上那点小瑕疵算什么!天下之大,并非个个都是只在乎外貌而忽略内涵的人。总有一天,她会遇到一位般配投契的郎君,结为连理!”
彦时秋一番话说到素问心坎里去了,给了素问和国舅爷一个台阶,让国舅爷十分满意。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素问顺着台阶而下,岔开话题,问起彦时秋,“那彦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目前没什么打算,这青州我还没好好游玩,含枝和青鸢这几天也累坏了,当然是得带她们俩好好玩几天吧。”
“如此甚好!那时秋你不妨在府上住下,好让老夫尽地主之谊!素问,彦公子初来乍到不熟悉地方,这几天就由你带着彦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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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青鸢白天睡多了,半夜无眠,便打算起身看看夜色月光,推门竟然看见彦时秋在院子里坐着,背对自己,行单只影显得有几分落寞。正想着,却见彦时秋那边头顶升起一团烟雾,她以为彦时秋又在修炼什么奇怪的法术,生怕他又要出事,连忙跑过去!彦时秋听到脚步声急促,回头正好碰上青鸢那紧张的眼神,眼神中带着一点生气,他连忙掐灭手中的烟头迅速扔到一边!
“你在干什么,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