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拉”一声,裂帛声清晰的响起,单薄的里衣就这样生生被她往两边扯了开去,露出了内里无遮无掩的皮肤。
包括那几个侍卫在内,在场的所有围观百姓,所有人全部都惊呆了!
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被打疯了吗?她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衣服?她想干什么,她打算不穿衣服就往大街上跑吗?
“小姑娘,你怎么这么不知羞,快把这衣服拿去披上吧……”
有个中年妇女情急之下,从自家半大儿子身上扒下来一件衣服,遥遥丢给了苏小小,想让她拿去挡一挡。
苏小小避开了,没有接受她的好意。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注视当中,苏小小毫不畏缩地坦然展现着自己后背上交错狰狞的伤痕,面上没有丝毫羞愧的表情,就好像她不是一个当众受辱的可怜人,而是一个宁死不屈的战士……
“各位请注意!
那些侍卫……他们方才打的那些板子,打的全是这里的骨头,分明就是为了一己之私,暗箱操作,势要跟摄政王大人为敌,与万千百姓为敌,将为摄政王大人奔走的人挡在宫门外,好叫小人的阴谋诡计得逞!”
听到苏小小的话,原本躁动的百姓们开始稍稍冷静下来,顺着苏小小的话往她的身上看过去。一看之下,登时都惊讶的发出了惊疑不定的声音。
在早晨阳光的照射下,苏小小原本光洁的肌肤,被一道又一道深红发胀的淤肿伤痕所覆盖,好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被摔碎了以后再重新拼贴起来的一般,看起来既难看又惨不忍睹。
“啊呀,怎么回事,脊梁骨那个位置不能打的呀,是想将人给活活打死吗?”
“就是啊,我前天听说州府大人那的一个家奴做错了事,被当众打断了脊梁骨后丢到野外喂狼,不过也才打了十五个板子而已,骨头就断了呢……”
“小姑娘是去告状的,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这只是走个过场罢了,怎么还下狠手将人往死里打呢?”
听到围观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声,苏小小知道,自己的这一番控诉总算是起到了应有的效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已经看出来了,那帮子侍卫没一个好人,他们是群众的敌人,大家应该齐心协力,将他们给一锅端了!
那样,说不定她也有机会可以趁乱冲进宫里去,尽快把北宫濯给救出来。
几个侍卫们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像是打翻了五彩油漆桶倒在了脸上一般,看上去精彩极了。
大意了,想不到那个女人居然还留有这么一手!
“为何不秉公执法?为何要与群众为敌?”
苏小小故意大声质问道,“莫非,你们跟那帮子小人真的是一伙儿的?所以这样处心积虑的为难于我,就是为了阻止我将情况禀报给圣上,好叫摄政王大人含冤而死……”
有句老话说的好,最好的凝集剂,就是大家拥有共同的敌人。任何时候,想要争取到百姓们的支持,都应该跟他们站在同一阵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