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
阎英姿也转头,虽然看不见,但是她听得出砚青的声音,此刻就更加毋庸置疑了,没被水珠染指过的黑纱瞬间湿润,张着嘴想哭又哭不出来:砚青啊……是你吗?
英姿……是我呜呜呜你他妈……你怎么做妓女了?阎爸爸捡破烂,你做妓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三个,为什么就我这么幸运?为什么?
啊?阎英姿吸吸鼻子,泪水流不断,沙哑道:这话他大爷的,是老子来问你吧?你做什么不好,跑来**呜呜呜呜我会抓你的!
砚青哭着哭着,愣住了,也吸吸鼻子:你在说什么?我……我什么时候做妓女了?
两个女人撅撅嘴,后一同抬头。
你他大爷就是那个缉毒组?
你他娘的就是那白痴扫黄组?
周围的人不哭了,因为她们发现有很多警察在,也就不是那么害怕了,警察都不怕,她们怕什么?
你他大爷的才白痴,你他大爷的有种再说,老子杀了你!
我他妈的就说了,草,被你害死了,你个王八蛋!
阎英姿起身,走到砚青身边撞了她一下,蹲了下去:砚青啊,我没做梦吧?你咬我一口,我怕我快死了,是老天爷给我断头饭呜呜呜!
砚青不客气,扭头就冲送到嘴边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妈的,被你害死了。
啊!痛,是真的,砚青,呜呜呜,我怎么高兴不起来?我们太惨了,好不容易重逢,居然就要共赴黄泉,难道是我们的誓言奏效了呜呜呜呜同生共死!悲哀的泪水化作了激动,感动,心动,砚青啊,老子想死你了,想得快肝硬化了。
呜呜呜我也高兴不起来呜呜呜我们要死了,能一起死我也知足了呜呜呜能拉你做垫背的呜呜呜呜我死而无憾!砚青哭得差点断肠。
嗯?你他妈的要死就死,干嘛还要拉着我?我被你害死了!你说你,没事找一群警察弄一辆白车,你是白痴吗?
呸!我的手下个个猴子投胎,怎么可能是我的手下?就是你的人,我告诉你,我来的时候还看到扫黄组的一个人要下车,尼玛的还穿着警服呢,白痴!
如此这般,阎英姿这才如梦初醒,好像是记得昨天说车快没油了,结果都没去加吗?没钱调配车,连备用的都没,有人下车是想告诉自己不要冒险吗?完了完了,那白色的车肯定是他们拦截别人的,尴尬道:咳!那个……你说你的手下,那你是队长了?我也是组长,管理整个组,我问你,为什么要撤掉我们?你今天不给我个交代,到了地府老子也弄死你个小王八蛋!太可恶了,砚青,这仇我记你一辈子。
砚青不哭了,呆了一下傻笑道:我那不是不知道是你吗,我要知道了,我求着你跟我合作还差不多,呵呵,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
哼!你他大爷的长大了,翅膀硬了,六亲不认了,狗眼看人低了,缉毒组,你行啊你,哼!把头偏开,后又转回头咬牙道:我记你一辈子!
我没有,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嗯?吸吸鼻子,又冷哼一声,偏开头。
砚青无语问苍天:你得了,别顾着说我,你说,我有撤错吗?如果今天换做是别人,我早一脚踹死他了,你们扫黄组养出了一条三河路,我能信吗?
阎英姿气得鼻子都皱了:你等着,出去看我不K你!
要出得去才行,来来来,我们先别吵架,我把你头上的布和绳子咬掉先!当机立断,还是救人要紧。
云逸会
一辆接一辆的车飞驰而出,焦急程度可见一个一个红灯被直闯就能一目了然,苏俊鸿拿出手机拼命打着阎英姿的电话,奈何就是关机,该死的,一定也被关那车里了,这个女人,去任务也不说叫着他,就那笨头笨脑的,一群废物手下,能抓到野狼就奇怪了。
大哥,您确定砚青在车里?被绑了?西门浩见一辆车冲来,一咬牙,迅速来个飘逸,后飞驰,额头汗珠直流,千万不能死,不能死,阎英姿也在,她们两个死了,萧茹云一定会崩溃的。
柳啸龙绑好安全带,没有理会西门浩,拿出电话再次拨通手机,鹰眼内有着嗜血。
这已经严重造成了交通堵塞,因为停靠在路灯两旁的车辆就这么看着‘嗖嗖嗖’,一辆接一辆,太嚣张了,第一次知道红灯是这样闯的,没完没了的,眨眼间,过去三十多辆了,不管喇叭怎么按,黑色高级轿车的影子就是不断,这么大的排场,国家主席不成?
直到过去了两百多辆后大伙才见停,牛逼!就在要启动引擎时,又见一辆接一辆的大卡车没完没了的走,成为了一条长龙,也不觉得烦人了,太壮观了。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李隆成垂头,是老大的手机,刚换的铃声,他记得,老大说这首歌适合现在的她,所以即便只听了两次,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看向野狼,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不立刻杀了他们?
野狼也歪头看看突然响起的铃声,鄙夷道:接吧!说完就慢慢抬手。
狙击手全体扣下扳机。
李隆成吞吞口水,拿出手机,立刻冒来一句话。
‘叫野狼接电话!’
闻言立刻拧眉伸手道:柳啸龙,让你接电话!
柳啸龙?你他妈糊弄谁呢?开免提!野狼可谓是不屑一顾,这么贪生怕死,还做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