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婳眼神闪烁了一下,心想,不重要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仿佛是劝慰自己,如此一想,南荣婳倒真是放下了。
“我猜测地道可通向极泉宫,东平寒月应是从地道,将那些魂魄带走了。”
“至于去了哪…”南荣婳顿了顿,微微侧目看向沈临鹤,“我觉得,或许是太郯山。”
“太郯山?”
沈临鹤有些意外,太郯山相距京城不下数百里,更何况带着那些魂魄怎么可能轻易说去就去呢?
而在南荣婳看来,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她就能办得到。
南荣婳仿佛对踩在雪中绵软的感觉有些入迷,这次也没有召唤小鬼,而是实实在在踏在雪地中,深一脚浅一脚走着。
她垂眸看着脚下,轻声开口道:
“之前老鼠精提到过东平寒月想让她将地道挖至太郯山,可还没挖好,老鼠精便死了。但若是能挖地道的,不止一个呢?”
“唔…”沈临鹤负手而行,垂眸思索。
二人在街巷中穿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打铁铺所在的巷子里。
远远地便听到有‘哐哐‘的声音传来。
“这巷子里有三家打铁铺子,我买软剑的那家是其中最大的一家。”
沈临鹤带着南荣婳向前走,可走到那家打铁铺前时却愣住了。
只见店门紧闭,门上的牌匾也已经拆了,店门口放着的铁匠炉和砧子都不见了。
“这家铺子已经关了,公子不妨来我这看看吧!”
隔壁店铺正在打铁的一个铁匠看见沈临鹤站在那处不走,笑着说道。
沈临鹤忙问道:
“我先前从这家店铺买了把剑,可是用了不到三个月便有了豁口,这不想来这理论理论,请问这位大哥,这店铺是何时关的啊?”
那铁匠打铁动作不停,听说眼前这华服公子不是来买剑的,撇了撇嘴。
“那公子可要白跑一趟喽!这铺子啊,关门有俩月了,听说发了一笔横财后,铺子老板便喜滋滋地回了老家!”
“两个月?”
沈临鹤心头一跳,他来买剑正是两个月前。
“关铺子时听他说漏了嘴,好像卖了一把什么软剑,挣够了三辈子的花销!”
巷子对面的一家打铁铺前,一个鬓发已有些斑白的矮胖男人插嘴道。
或许是他的生意不好,店中冷冷清清,他坐在店前的杌子上目露不屑道:
“我看啊,其中定有蹊跷,关铺子的前两日有一老者来卖剑,恰巧被我瞧见了,就是一柄软剑,二人在铺子里嘀咕了半天,而后老者留下软剑和一个粗布袋子便走了。”
“粗布袋子?”沈临鹤面容微沉,喃喃道。
“对,我以前啊在钱庄做伙计,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粗布袋子里装的肯定是金子!”
矮胖男人一脸自信道。
打铁匠满脸的不信,嗤笑一声道:
“你定是看错了吧,那老者来卖剑,怎么可能还送金子呀?!”
可矮胖男人十分肯定:
“我以我的性命担保,那袋子里绝对是金子!而且…而且…”
他坐直了身体,皱着眉使劲回忆道:
“我隐约听见,那老者对这家店的老板说,让他务必将这剑卖给…卖给一个年轻男子…”
“呃…对了!”矮胖男子眼睛一亮,“是个身穿绯衣的年轻男子!”
说完,他反应过来,神色怪异地打量了沈临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