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弄些燕窝来。像燕窝这种东西,最好每日都用。”
“先天不足,你这身子也受不住太好的药材滋补,只能慢慢养着。”
“思虑过度伤身啊。”
布哈斯赫勉强按捺住心底的不安,等老大夫说完后才扯了张宣纸递到他面前。
“哪些药材?你写。”中原药材那名字他是一个也记不住。
药童在旁边替他磨墨,老大夫握住笔,将能用的药材一一都写在上面,等墨迹干透才递过去。
布哈斯赫将这张纸扔给丹达:“让人送给台吉。”
有使臣掏了银子做诊费,恭敬将大夫给送走。
等屋里只剩下盛意和布哈斯赫时,盛意满脑子都是那孩子哭到脸泛红的模样。
“小五呢?”
布哈斯赫还在想那老大夫的话,一听盛意又问起这个,心头莫名有些不满。
“又问他做什么?”就不能多惦记惦记自已?
盛意没想过布哈斯赫会这样说,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眼中隐有水光闪烁。
“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就剩这一个了。”
布哈斯赫失了声,甚至在这瞬间怒意散去,回过神后抬手就甩了自已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让盛意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抬起手按住了布哈斯赫的手臂。
盛意的手指修长,手腕细瘦。
布哈斯赫常年拿刀拿剑,手臂上全是结实的肌肉。
可就是那样一只精致的手,虚虚落上去时,布哈斯赫动也不敢再动。
“可汗不必如此……”
“我虽伤心,却也明白这件事跟可汗并无关系。”
“可汗为我好,我心里知晓,来日定当好好回报。”
清清冷冷的声音就这样轻言细语说着话,布哈斯赫原本因为那大夫说的话有些躁郁的心情都仿佛平静了下来。
门外,丹达带着让人刚买回来的衣服叩了叩门。
他办事周全,从里衣再到外袍鞋袜一应俱全。
“王,燕窝还在做。”
布哈斯赫先把衣服拿了进去。
盛意伸手撑着床,奈何根本起不来身,更别提是自已换下这身麻衣了。
“可汗……能否让婢女替我更衣?”
布哈斯赫眉毛一拧:“你要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