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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犹豫了几秒,点头:“我知道了,松哥。”
“我这是为你好,”张松狰看着他,“和她有瓜葛,没什么好处。”张松铮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想想那丫头,他和她算打过交道,她和她那父亲不一样,她的外表和内心也不一样,外表看似能对付,实则内心倔强,认定的东西就不会放手,如果有阻碍的东西,她也会用自己的方法清理掉。
“李兴,你跟我好几年了,你是知道的,我拿你当亲兄弟,绘声会所有今天,有你一半的功劳,等我以后退了,还要靠你掌大局,你可别犯浑。”
李兴跟了他这么多年,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感情,可以有,但感情不能成为拿捏自己的把柄。
爱人,可以有,但爱人不能是唯一心中所爱,要爱很多人。
他们心里的柔软之处,只能留给自己,不能让别人窥探到半分。
“我知道了,松哥。”
“知道了就要做到,而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张松铮鼻间哼出一声,“到时我让你湘姐给你介绍个女人,你肯定就会忘了李想想的。”越得不到,越想得到,不过是执念,忍一忍,就能忍过去。
等真正想明白了,就会知道真正能握在手里的东西只有权力和金钱。
感情,根本不值一提。
“对了,有件事,要你跑一趟,”张松狰点燃一支烟,“你自己去就好,别让别人知道。”
“好。”
“地址会发你手机上,”张松狰吐出一口烟,“对了,你顺便带一束鲜花过去。”
“鲜花?”
“嗯,”张松狰猛地抽了一口烟,将烟蒂丢进烟灰缸里,“鲜花。”
李兴送完鲜花,从墓园回到驾驶位上,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张松铮:“松哥,花送到了。”
坐在后座的张松铮往墓园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没有一点留恋。
他戴上墨镜,语气淡淡的,没有一点情绪:“走吧。”
“好。”李兴收回眼神,本来松哥是让他自己过来的,但后来松哥也说一块来。
从镇子到皎城,不算远的路程,但来的一路上,松哥都没说过话,除了在花店买花的时候,多问了句,这花新不新鲜。
车子缓缓开动,张松铮还是忍不住多看一眼,这一眼,还看见了一位年轻的男子手拿着一大束紫色的花下了车,朝墓园走去。
来这里带鲜花的人,都是因为这里有思念的人。
“你怎么没问我,我让你送鲜花的故人,是谁?”
“松哥不说,我就不问,”顿了顿,李兴开口,“墓碑上有名字,所以,我也知道了鲜花要给谁。”
张松铮笑了笑:“有进步。”
车里一下安静了,半晌,张松铮开口:“躺在那儿的人,是我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