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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被来祭死者的家属打破过脑袋,是梁韫帮了他,所以啊,这份恩情,他一直记得。
虽然职业守则不许和祭死者的家属来往过密,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况且,他们平时几乎不联系,除了,那个不速之客来的时候,他会给梁韫打个电话,报个信。
“梁先生,那人自从进去就一直没出来。”他只是个看守墓园的人,有人要进墓园,他没资格阻拦,更没权利驱赶。
梁韫咬了咬腮帮子,脖颈上的青筋凸了出来。
“谢了。”
“谢什么,举手之劳。”说完,就给梁韫让路。
……
梁韫径自朝熟悉的地方走去,好久没来,这里很多处地方都被修缮过,除了那一座座已刻上了名字和照片的碑。
那一小块的地方,将是他们永远要呆着的地方,也是她最后的归处。
而割断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人,此刻,就在她面前。
“你来了!”那人看见梁韫,扬起笑容,高兴地不像是来墓园,而是来的喜宴。
“我就知道你会来,所以,我一直在这等你,”他起身迎接,双手插在兜里,“不过,你今天可有点太久了,是故意把我晾这儿吧。”
他仍是这副玩世不恭的嘴脸,一直没有变过。
“大舅哥,看见我怎么还是不笑啊?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俩没必要像个仇人似的吧,”说完,他哎了一声,很是欠揍的表情,“对了,我不能喊你大舅哥了,我得改口了,是吧,梁韫。”
“以后,我就喊你名字,梁韫。”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故意挑衅他。
“戴尧,你不该来这里。”
梁韫冷冷地盯着他,他来这里,只会扰了她的清静。
风起,树叶被吹得簌簌作响,似是长眠此地的人的附和……
chapter87
风停了。
梁韫平静地喊他的名字:“戴尧。”
他突然收敛住笑容,脸沉下来。
“我不叫戴尧,我叫李君耀!要我说几次!”他眼底猩红,纠正他。
戴尧是他以前的名字,李君耀才是他现在的名字,真正的名字,他姓李,他不姓戴!他姓李!
“你连承认曾经的自己都不敢,你怎么敢来这。”
“梁韫,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也别装的你有多高人一等,更不用装成一个大人的模样来给我说教,我告诉你,我不需要。”